語聲,似含著隱隱關切。
秦素轉過頭去,便迎上了桓子澄擔心的視線:“殿下是不是不舒服?”
“我無事。”秦素搖了搖頭,微有些蒼白的臉上,綻出了一個淺笑:“只是有些累罷了。到底這一路從大都趕過來,馬不停蹄的,方才又說了好些話,我實是有些倦了。”
桓子澄面色不動,眸光卻是立時一凝:“殿下還是下山去罷,這山風太冷,染上風寒,可非小事。”
縱然語聲如冰,卻是溫情款款。
秦素點了點頭,正欲轉身,忽聞身後傳來了一道語聲:“公主殿下、都督大人,可否讓僕……死在最後?”
她驀然轉首,便見阿烈正在看著他們,那張平板的臉上,仍舊錶情欠奉。
見桓子澄並秦素皆停了步,他便伸手指了指雪地上蕭水寒、賀雲嘯二宗的屍身,神情平靜地道:“舊友離世,總需一杯水酒送行。”
一面說話,他一面又看了看坐在大石上的莫不離,眸底劃過了一絲哀傷。
莫不離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
他頭髮披散,身上落滿了雪花,彷彿要將他淹沒,而他卻始終無所察覺,唯將兩手撐在身後,維持著方才的坐姿。
宛若雪做的雕像。
阿烈平板的臉上,在這一刻似是湧動著無邊的情緒,眉眼間劇動猶甚。然他的自制力卻是極佳,一個深呼吸之後,他已是重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沒有表情的阿烈。
“主從一場,僕,想親手安葬主公。”他說道,驀地抬手一招。
“嗖、嗖”兩聲,雪地上忽地飛起兩柄長劍,帶動起兩捧殘雪,竟是倒著飛向了阿烈。
秦素只覺眼前青光一閃,再度凝神時,那長劍已然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