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還能有別人嗎?”我同樣嗤之以鼻:“多的是呢。”

風險同居(8)

說雖那麼說,但我心中卻和肖言一般明鏡:茉莉的心事只有一樁,那就是則淵。則淵是我們的學長,我們入學的那個秋天,是他畢業的季節。他有一雙溫柔的眼睛,有一櫃子筆挺的西裝,還有一份金光燦燦的工作。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未婚妻,在中國。

茉莉喜歡上則淵是件再合情理不過的事了。我也喜歡則淵,他像海一樣寬遼,但偏偏又像湖一樣靜謐,他有他的世界,一個有著完善的體系,旁人不能動搖的世界。我就像個孩子,我把則淵當做哥哥一樣喜歡著。而茉莉也像個孩子,但她比我愚蠢,她把則淵作為男人一樣愛著。我曾對茉莉說:“你們不在一個世界,他的世界,不是你踮起腳尖就可以達到的。”但茉莉依舊我行我素。

外面在下雨。在房子裡,我竟不知道外面在下雨。我係緊了外衣,向茉莉家跑去。我的雙腳踏出一朵朵的水花,小而剔透。茉莉家不遠,我跑著去,只需要五分鐘。

茉莉的眼睛紅紅的:“外面下雨了?你怎麼也不帶傘?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找你。”我們在房子裡,都不知道外面在下雨。我突然慨嘆:男人會像房子一樣嗎?有他在,我們可以安全得一無所知嗎?我揉了揉頭髮:“小雨而已。”

茉莉從冰箱裡拿出酸奶招待我,我小口小口地吃。茉莉捧著白開水:“我太脆弱了,我需要有個依靠。”我把話說得血淋淋的:“這就是你和則淵不合適的關鍵。他愛獨立的女人,他愛相敬如賓的愛情。而你不是。”茉莉的眼睛更紅了:“我剛剛又給他打電話了。”

這個話題就結束在了這裡。這是個陳舊的程式,苦寂的茉莉打電話給則淵,則淵忙,淡淡地寒暄幾句,就結束了。則淵是清楚茉莉的心的,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冷漠。對常人,則淵是寬容而溫暖的。

電視機開著,讓茉莉的房子不至於顯得那麼冷清。我吃完了酸奶,茉莉的眼睛不紅了。她說:“肖言恨死我了吧?”我說:“怎麼會?他正嫌我煩呢,恨不得把我攆出來。”茉莉的笑傾國傾城:“我也煩你了,你快走吧。”茉莉把我送到樓下:“呀,又忘了天在下雨了。你等我,我上去拿傘給你。”我拉住她:“不用了,小雨而已。”我又說:“好好地找個依靠吧,去找你想要的惺惺相惜的愛情,不要再想則淵了。”這句話,我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我又在雨裡跑了。我和茉莉之間,不需要多說什麼,她哭時,我只需要在她左右就好了。如果我回國了,她該去找誰呢?

肖言給我開門,愣了一下:“下雨了?怎麼淋成這樣子?”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撲到他懷裡:“肖言,我冷。”肖言抱著我又洗了一次澡,熱騰騰的水從我們的臉上流到我們的腳趾下。我勾住肖言的脖子,說:“好熱。”

第二天,我接到了則淵的電話。

則淵說:“其實,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是多餘的。”我應和:“嗯,的確多餘。”則淵笑了,我也跟著笑了笑。則淵是想放過茉莉的,這我們有目共睹。

肖言問我:“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勸過茉莉?怎麼她還是自掘墳墓?”我瞪肖言:“我的口才可是一流的。”肖言瞟我:“但你的思維是三流的。”我無言以對了。的確,也許,我也正臉朝黃土背朝天地給自己掘著坑。這時,肖言又自說自話:“你是三流的,而我是不入流的。”肖言的自嘲,比他對我的嘲笑更讓我無力。我無力反駁,無力深思。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風險同居(9)

三月過去了,四月接踵而至。我和肖言吃光了整整一袋米。

一天,在我手持鍋鏟烹飪豆芽菜時,肖言在研究旅行社送來的廣告,並研究出一句:“我帶你出去玩幾天吧。”我得意忘形:“好啊,蜜月旅行。”肖言沒說話,繼續盯著手裡的廣告。我的心咕咚咕咚往下沉了沉,應著鍋鏟鏗鏘的聲響。我後悔莫及:肖言從未說過會與我結婚,他從未如此想過,我和他,不會有蜜月旅行,雖然,我們呼吸在同一個屋簷下,還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我此時此刻還在為填飽我和他的肚子而扒拉著鍋中的豆芽菜;雖然,我們已形同一對夫妻。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是因為我不在乎天長地久,還是因為我心存幻想,幻想著會與他天長地久?肖言一語中的:我的思維是三流的。

雖然,我和肖言不會有蜜月,但我們卻仍有了旅行。

我們打了那間唐人街旅行社的電話,對他們說:“我們要去看尼亞加拉瀑布。”它位於美國和加拿大的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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