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蘑菇,還有肖言蛛絲馬跡的*,是我一個人所承受不了的。

肖言說過,他怕他走的時候,我會離不開他。這句話,我一直不敢深思,因為它明明白白地告訴著我,肖言會離開我,一個人走。這是我不敢深思的結局。

我和肖言搬家是在一個星期後,因為在那一個星期中,我被畢業前的課業專案壓迫得上氣不接下氣,至於還欠著三次作業的肖言,處境可想而知了。

那個星期的星期二,肖言是帶著牙刷和牙膏來學校的。那天晚上,他睡在了圖書館裡。星期三的早晨,他在圖書館的洗手間裡刷了牙,所以,他依舊給了我夾雜著薄荷香的吻。

那個星期的星期五和星期六,肖言都沒有睡覺。他去了專案搭檔的家裡做專案。我原想助他一臂之力,但他卻說那專案太深奧,於我而言高不可攀,所以至今,我對那專案的認知僅限於那是一個用於給公司分級的模型。雖說,我和肖言都是投於金融門下,但其中的小分支卻相距十萬八千里。言簡意賅,他說他學成之後是技術型的,而我,是投機型的。

在那沒日沒夜的一星期結束之後,肖言與一群男性朋友出去喝酒慶祝畢業,同時也為那個丹麥男人餞行。丹麥男人是國際交換生,只在我們學校駐留三個月的時間而已。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風險同居(4)

他們男性喝酒的時候,我和艾米這兩個女性正在家收拾行李。

艾米是新加坡人,是即將與我分道揚鑣的室友。房東貪得無厭地漲了房租,房客憤然捲鋪蓋卷兒走人。憑心而論,從傳統意義上講,我和艾米屬於綠葉和紅花的關係。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她虜獲了一個王子般金髮碧眼的美國男朋友並即將與之步入婚姻殿堂,而我在兩年中,漸漸面對了這樣一個事實:我在白種人的眼中,不美,也不醜,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黃種女性。總之,我企圖將追求者全球化的夢想,伴著時光的流逝而支離破碎了。事實上,也並不是僅僅只有黃種人才能欣賞我的美,很多時候,我覺得黑人也是喜歡我的,只不過,我並不是很能欣賞他們。

室友艾米自詡為我和肖言的紅娘。

上一個夏天,在艾米組織的為期五天的佛羅里達九人旅行之前,我和肖言還處於不見面就誰也想不起誰,見了面就點點頭的關係中,而在佛羅里達之行進行到了第五天時,我看著站在邁阿密海灘上的肖言,突然就心動了。他漫步在白茫茫的細沙之上,海風吹亂了他的黑髮,也吹圓了他的青綠色襯衫。那抹綠,如同清澈海水下妖嬈的海藻。我呆呆地看著他,心靈在剎那間淨化到如同蔚藍天空中的一朵白雲。偏偏這時,肖言突然也看向了我。那一剎那,我的長髮嫵媚如絲,白色的裙裾舞出風情萬種。海波瀲灩之旁,我佇立在擁有著小麥色面板的沙灘女郎之中,像一顆無瑕的明珠,緊緊吸引著肖言的目光。他,也對我動心了。他一步一步走向我,我的心一步一步跳向喉嚨。他問我:“感覺到了嗎?”我雙頰染上紅霞:“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肖言是很英俊的。他白皙,斯文,有長長的腿和手指,嘴唇很薄,還有一對狡黠的眼睛。我心動的時候腦子也在動。我在想:我為什麼直至今天才心動?接著,我歸納了一個自欺欺人的答案:我之前一心趴在學習上了。不過,肖言的答案卻是:愛情就是這麼莫名其妙,你永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來了。當肖言說這話的時候,我莫名的感傷:愛情,會不會也莫名其妙地走掉呢?

我和肖言拖著行李從不同的地方搬進同一間房子的那天,天上又飄著雪。芝加哥的雪就是這麼連綿,上一場的還沒融化,這一場的就又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

我們大大小小的行李從門口堆到對面的視窗。我站在其中,笑了。我一笑,肖言就撲過來吻我了。他吻我的嘴,吻我的脖子。房子中幽幽的暖氣把我烘烤得發燙,肖言的手指迅速地褪下了我的衣物……之後我看著窗外的雪,對肖言說:“這真是一個溫暖的冬天。”肖言從我身後抱住我,說:“我同意。”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萬萬沒想到才第二天,肖言這個我軟磨硬泡才泡到家的室友,就讓我恨得牙根癢癢了。

當陽光灑滿了半間房子的時候,我興致勃勃地推了推仍在熟睡的肖言:“親愛的,起床了,我們該整理房間了。”肖言眼睛睜都沒睜,伸手就抱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摟到胸前,咕噥道:“再睡一會吧。”我掙脫他的懷抱,繼續推他:“都中午了,別睡了。是時候整理房間了。”肖言眯縫著眼睛哼哼唧唧:“我累啊,累啊。”我坐直了身子:“你再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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