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活似發現獵物的靈豹般,炯炯有神的環視四周。
有人!空氣中飄著一抹淡淡的、不屬於他的味道。
雖然那氣味不至於令他討厭,但是,屬於自己的地方教人莫名闖人,他還是不悅地抿起唇。
是哪個該死的傢伙?他可不記得剛剛有讓人進來呀。
西島上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規矩,他可以大方地和大夥兒分享一切,惟有這一方天地是他一個人的;就連打掃工作,他也不假人手。現下居然有人膽敢輕率來持虎鬚,這可有趣了。
黑暗絲毫不影響他矯健的身手,騰格爾再次快步前進。
這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屋子,早就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他輕易的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微微勾起嘴角,適才在大廳裡煩躁的心情奇異地一掃而空,許久未出現的興味濃濃地充斥著他的血脈。
炯炯發亮的眼眸彷彿搜捕獵物的鷹般,敏銳地掃視四周。倏地,他定定的盯住夜夜休憩的睡榻。
好傢伙,竟敢進犯他的地方!
毫不猶疑地舉步向前走去,他輕巧的腳步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繞過了屋子裡頭的擺設,佇立在床前。
在這兒!
即使躲在厚重的棉被中,武學根基深厚的騰格爾,還是輕易地聽出隱藏在空氣中的細微呼息。探幽的黑眸瞬間一亮,閃著嗜血的光芒。
既然有人自願送上門來供他解悶,他不用的話,豈不辜負了來人的好意?
兩腳微張,穩穩地站在床前,他眯起眼,那模樣既邪惡又可惡。
不曉得掀開被子後,等著他的會是怎樣的驚喜?他兩手抱胸,閒適地猜臆著。
騰格爾難得有如此耐性,沒有在第一時間將獵物生吞活剝地撕裂。
瞧這被子隆起的模樣,不似粗壯之人,加以不時掠過他鼻間的淡雅香氣,騰格爾幾乎可以確定躲在被中的是一個女人。只是,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丫頭膽敢以身試法了。
同樣的劇碼總是一再上演,怪只怪他母親給了他—一張太過俊帥的臉;即使他無心也無意,自以為能夠綁住他的女人還是不斷地費盡心思,只盼有朝一日情郎的視線能夠落在自己身上。
他很清楚,她們愛的不只是他的身體,還有他難以數計的財富!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