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地拿起酒壺,安達慢吞吞的再幫他斟了杯酒。“喝慢點,丁爺特別交代這酒後勁很強的。”
雖然嘴裡喊著要他喝慢些,但是,看似不經心的騰格爾可沒忽略安達眼中閃過的一絲詭光。八成這些好玩的傢伙又幫他準備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禮物”了吧!
自從老一輩管事的走的走、退休的退休後,重新換了一批新血捍衛西島,更是益發欣欣向榮。身為最高主位者的騰格爾,首先在無形中瓦解了主僕的階級,若非緊急事況,絕不以在上位老的姿態下達命令;也因此,這些人和他的“感情”也就愈來愈融洽。
從十三歲那年生日替他找了個女人當禮物後,每逢重大節慶,他總能收到這些弟兄們精心設計的禮物——女人、暗殺行動、黑豹寵物、禿鷹……等等,不勝列舉,就不知今年是哪樁了。
不想把好奇心浪費在這些無聊的舉動上,騰格爾百般無聊地把玩著精巧的酒杯,一邊問道:“奇怪,西島上沒有更好的表演了嗎?武叔是怎麼安排的?無聊透了。”他毫不客氣地放聲批評,毫不掩飾眼中的無趣,甚至懶得看底下搔首弄姿的舞娘。
他可沒忘記宴會正式開始前在迴廊不小心聽到的一段話——
“喂,你把領口拉得這麼低準備誘惑誰呀?”
“那還用說,除了騰格爾大爺外還會有誰?誰不知道小紅打三個月前就準備在今晚好好的表現一下,攀上枝頭成風凰呀!”
“唷,這麼大心願呀,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呀!”
“哼,這姐姐你就別費心了,小紅可是我們百花閣裡的頭牌呢!就算是騰格爾大爺一定也受不了小紅姐姐的魅力。”
“是嗎?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呢!”
“對了,聽說爺可是一夜七次郎呀,你會不會受不了?”
低俗的談笑聲不斷縈繞在他耳邊,騰格爾忍不住低咒:“真是一群裝模作樣的八婆!表面上聖潔高雅,骨子裡卻不脫淫蕩本性!”
他的批評讓安達跳了起來,瞪大眼睛,極度不滿騰格爾的話。
“無聊?拜託,整個西島上除了三歲稚童和七十老翁,每個男人都為她們瘋狂,你竟然說無聊?你也太挑了吧?”
“哼。”
不屑地抿了抿的嘴角,騰格爾依舊淨顧著玩賞酒杯,彷彿手中的玉杯是什麼無價之寶一般。
見他不說話,安達老早便習慣地接下去問道:“該不會是這回出海憋太久了,讓你到現在都還無法恢復‘男兒本色’吧?”
整個西島放眼望去,大概也只有安達敢這麼和他說話了。
睨了他一眼,騰格爾依舊沉默。
他很情楚安達的好意,不過,今晚他的脾氣似乎特別暴躁;他不想開口,免得傷了彼此的情誼。
“怎麼?真的被我猜對了呀?”見他依舊不語,安達突然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不會吧,我隨便說說而已,不是真的這麼準吧?”
安達拉過一旁的椅子,一副準備和他促膝長談的模樣。
不等他開口,騰格爾倒先說話了。
“好了,別像個娘兒們似的在我耳邊嘮嘮叨叨,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兒無趣罷了,你找別人喝酒去,我沒興趣。”
聞言,安達非但不離開,反而興致勃勃地說:“什麼事煩心?說來聽聽,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出主意。”
“沒事。”為了杜絕他的問話,騰格爾索性伸手拿過他手中的酒瓶,將兩人的杯子斟滿。“喝酒。”
安達什麼缺點沒有,就是喝了酒後異常多話,讓人受不了。
依言喝盡杯中佳釀,安達一邊噴噴稱讚,一邊繼續追問:“怎麼可能沒事?看你眉毛都打結了。”打了個酒嗝後,他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在煩惱下次出航的人員嗎?別擔心,還有半年多,慢慢挑就……”
“不是。”
“不是?那是在煩惱東山樹林起火的事囉?別煩,我算過了,損失不大,不會影響明年……”
“不是。”
“也不是?那……”
“好了、好了,你不用猜了,我只是累了、想睡覺了,行不行?”被他燒得頭痛,騰格爾索性將手中的酒瓶放下,倏地站起身來。“你自個兒慢慢喝吧,我先回房了。”
語畢,他轉身就走,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安達眼中閃過一抹詭計得逞的光芒。
回房好呀,不回房哪兒來的好戲看?
騰格爾一走進自個兒的房間,敏銳的神經倏地繃緊;他止住前進的腳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