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好象處處透著乖張。
“她堅持要隨姐姐去蒼南,我總以為她是為著暮寒,這樣看來卻並不是,她去蒼南是為了求證什麼東西。”楚皇后細細回想,女兒當日鄭重請求,只怕自己不允,又搬出皇太后做救兵,卻沒有一絲兒女情長的痴纏。
只是,若說她開始就是為著這銅錫礦,顯然又說不通。
壽康宮內,三人就著炕桌上明亮的燈盞,飲著白嬤嬤去而復返端回的紅豆羹,又是議了大半日,沒再議出別的章程。
待皇太后提及慕容薇早已得知蘇暮寒的身世,又聽楚皇后提及女兒自去年臘八節的改變,崇明帝才驀然想起,去歲臘月初九,女兒端了梅花酪去御書房給自己送夜宵,拿了一盤破釜沉舟的棋局給自己賞析。
言語間幾重點撥、幾重暗示,都是叫自己破釜沉舟大膽行事。對於那一日,崇明帝亦是記憶猶新。正是聽了女兒的話,他深夜駕臨鳳鸞殿,將蘇睿的身世說與楚皇后,夫妻二人才開誠佈公。
似是散碎的珠簾,處處以線穿起,卻又是處處難以分辨。難道從那時起,女兒不但得知了蘇暮寒的身世,還曉得自己並未向楚皇后公開?
崇明帝以肘支在案几上,露出迷惑的神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百六十五章 點將
楚皇后卻又想起,因著這次蒼南之行,溫婉的郡主還未冊封。便與皇太后商議,將溫婉的冊封也放在一起,著禮部同時給她擬個封號。
風光冊封,既是替姐姐做了臉子,也是給溫婉些體面。一想到姐姐將來老有所依,對溫婉的讚不絕口,楚皇后就覺得欣慰。
幾個孩子一起大行封賞,自然是彰顯西霞國泰民安,也是皇家的尊貴。楚皇后想到孟昭儀的身孕六月有餘,到了舊九月胎兒便該哌哌落地,又笑道:“既是如此,孟昭儀那時已然分娩,兩位昭儀德容兼備,舊位子已經坐了七八年,便同時將她二人的份位也晉一晉。”
如此以來,後宮封賞人人有份,便是蘇暮寒承襲王位,也放在慕容冊封太子之後,又有溫婉晉封郡主分他一杯羹,也沒多大的風頭。
三人就在談笑間議定了這幾件大事,都覺得放下心頭大石。楚皇后起身,推開方才掩上的窗扇,吹著外頭帶了涼意的夜風,又手執牡丹彩繪的團花宮扇輕輕扇了幾下,笑道:“心上輕快多了,不枉出這一身的汗。”
皇太后嗔怪地點著女兒的額頭,啐道:“都是三個孩子的母親,還這般沒輕沒重。”
嬌妻如花,已然年過三十猶似少女。兩人如今好到蜜裡調油,崇明帝心內滿是愛憐,將最後一樁事與皇太后議完。他開口說道:“阿冊封太子,要早叫欽天監從九月裡選日子。建安、康南如今與西霞都算和睦,朕想請這兩國使團前來觀禮。”
“越往熱鬧裡辦越好,西霞不缺的就是銀子”,皇太后心情轉好,開了句玩笑,卻又正色對崇明帝說“慕容,咱們這裡劃了框框,你再把這幾件事都提到內閣去議,若有風吹草動,叫那幾只老狐狸替你頂缸。玉屏山的封地,夏閣老那裡應該沒有異議,再招如峻進宮,私下先行溝通。”
想到銀髮長髯、刻板古舊的夏閣老被母后稱之為老狐狸,楚皇后忍俊不禁,拿團扇掩口,笑出聲來。
玩笑歸玩笑,崇明帝送下妻子,便再回御書房批閱奏摺。
從敞開的軒窗望著外頭迎風搖曳的燈籠,那明黃的穗頭垂落,似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情,崇明帝的眉頭就緊緊攢在一起。
他與連襟苦守的秘密看起來毫無意義,後一輩這些孩子們個個知曉。蘇家低調隱居,選定小小的蒼南縣,又堪堪臨近玉屏山,是巧合還是刻意?
大阮高官口中的銅錫礦,不知還有沒有人知曉?而所謂的更大的秘密究竟又是什麼?蘇家是蒼南的地頭蛇,對銅錫礦是否知情?又或者,他們根本就是在守護那片傳說中有著銅錫礦的地方。
崇明帝愈想愈驚,觸動先帝與蘇睿的死,背心冒起絲絲寒氣。不顧夜已深沉,記得今日該著李之方在宮內當值,要玄霜立即傳了李之方來見。
先帝當年在障日城中了致命一箭,李之方是為數不多的目擊者之一。崇明帝與李之方仔細探討發現,先帝與蘇睿的中箭部位何其相似。到像是同一個人選了最佳的角度,從背後即穩又準地射入兩人護心鏡的上方,相差不過半寸。
玄霜打起一盞防風的六稜金玉滿堂宮燈在前頭引路,君臣三人沿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