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閣老的親家,暗地裡一定對江陰地區有所掌控。
攜了崔迢起身,兩人一同去探望臥在床上的崔遙。
崔遙腿上所中那一刀傷及筋骨,幸虧羅綺當場救助及時,先替崔遙續骨,回府又用了些跌打損傷的藥膏。此時看起來雖然臉色蒼白,崔遙精神卻好,見父親與弟弟一同過來,趕緊欠身行禮。
崔笙忙按住長子的臂膊,不叫他起身,再細心檢視了兒子的傷口,又問了正在開藥的大夫。曉得兒子性命無礙,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這段日子要一直臥床休息。
只要人活著,萬事便沒有大礙。父子幾個都是聰明人,有些事無須明說,只這麼一坐間便表明了態度。
崔迢瞅著兄長的傷口心下惻然,卻又有些欽佩兄長的勇氣。當日只是羨慕兄長有機會當面伶聽柳老爺子的教誨,未料想他這一趟淮州之行表面風光無限,背地裡卻是是兇險至極。
兄長明知兇險,依然願意與嫂嫂坦然面對,聽聞面對歹人時,毫不退縮地擋在妻兒前頭,這才是磊落的大丈夫行事。兄嫂夫妻二人平日看似相敬如賓、相交如水,關鍵時刻卻是這般生死相依。崔迢心內重重一嘆,這般的情誼比起他與粘亦纖的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小兒子姿態,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父子三人還未說得幾句,便聽得外頭有人低低私語,大約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片刻,崔迢的小廝滿臉為難進來稟報:“二奶奶跑去大奶奶房裡鬧騰,大奶奶不好處置,使人來請二爺,把二奶奶帶回去吧。”
方才在父親面前下了保證,接著便被妻子打臉。崔迢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