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部分(2 / 4)

小說:九重薇 作者:翱翔1981

子孫的後半輩子前程。

錢唯真思量再三,不能叫錢家如此光大的門楣毀在自己手中,下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替子孫後代鋪下錦繡前程。

向千禧教倒戈,助他們奪取西霞天下的想法越來越明確,錢唯真卻不能說與劉本知道,而是醞釀著與蘇暮寒和蘇光復會晤。

小廝輕手輕腳收拾了破碎的茶盞,重新沏上了熱茶,再小心地掩緊書房的大門。錢唯真定了定神,從書案的最底層摸出兩支精美的福壽膏,向劉本扔了一支,自己也拿火摺子緩緩燃起另一支。

上好的福壽膏經過提純,價格昂貴無比。劉本就著錢唯真的火點燃,貪婪地吸了一口。甜美又萎靡的香氣在書房中充斥,兩個人漸漸將心思放平,再提及歷山書院的柳老爺子花甲賀壽。

劉本雖然惱怒,卻也說了句實在話:“到也不能全怪江陰那幫小子無能,我都打聽清楚了。柳老爺子做壽,美其名曰只驚動了自己的弟子晚輩,他們這些人一份帖子也未收到。”

隨著陳煥善與陳煥忠兩兄弟分別任了常州與淮州兩地的太守,江陰兩分庭抗衡的局面已成。歷山書院出身的官員被陸續提起,以淮州為中心,牢固地團結在這兩兄弟周圍,正正式式分了一杯羹,結束了江陰幫一手遮天的局面。

劉本怪柳老爺子將訊息瞞得鐵桶一般,有些替門人子弟推諉責任的意思,實際是江陰幫那些人不屑與歷山書院這些文人學士為伍,只想著叫柳老爺子難堪,故意冷他的場面。

錢唯真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迫使自己焦躁的內心稍稍冷卻,再強迫自己將心中的想法深深積澱,敏銳地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他沉思半晌,吩咐劉本道:“幾個精銳的人手,在陳欣華返回揚州途中,截殺她一家三口,不得失手。”

“不過是個閨閣夫人,老尚書何必在她身上浪費人手?”劉本只想著如何渡過眼前的難關,不願意再在陳欣華身上浪費有限的人力。

錢唯真陰沉著一張臉,似能擰下水來:“我總懷疑江陰的情況事無鉅細,一點一滴都傳入皇城,與這個狡詐的丫頭脫不了干係。還是防她防得不夠死,你那個內侄女就是十足的繡花枕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劉本臉上紅一塊青一塊,如開了醬菜鋪子一般。當日妻子拍著胸膛說道粘亦纖伶俐,又得了陳欣華的信任,監視一個內宅婦人自然不在話下。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粘亦纖卻反被人利用,弄成今日這幅局面。

劉本自然無言以對,瞧著他不大服氣,錢唯真將手敲擊著桌面,將自己的揣測說給他聽。

雖然在江陰截留過那些家書,從陳欣華寫給陳如峻的信裡發現不了端倪,錢唯真卻能想像一定是她與陳如峻暗中傳遞著訊息。

常州與淮州兩地,都被自己人盯得緊緊,陳如峻兩個擔任太守的兒子根本不可能送信。她如今與兩位兄長頻繁走動,唯一的可能性只會出在陳欣華身上。

江陰的情形如一面明鏡,清晰地反饋在朝中,令那些地方官員無所遁形,陳如峻這個好女兒一定功不可沒。敢同他做對,壞了他在江陰積下的幾十年基業,便叫陳家享受一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

錢唯真變拳為掌,做了個劍削的手勢:“她夫君手無縛雞之力,一家三口不過帶著些家丁隨從,你速去安排,莫叫她再有機會傳遞訊息。”

今次柳老爺子明明不是生辰,卻藉著花甲賀壽召集門人子弟,便唯有一個解釋,是崇明帝要向江陰開刀,這些人都是先鋒。

柳老爺子名氣再大,也無須陳欣華一個出嫁女專程登門賀壽。若說為著她的嫂嫂柳氏夫人,更是太過牽強。

陳欣華不惜跑這一趟,身上一定會帶回她要往京中傳遞的訊息,想要斷了兩地來往,唯有將她就地截殺。

劉本聽著錢唯真的分析,額頭上冒出絲絲涼氣,由衷地讚了句:“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下官竟沒想透這一層。”他連夜回去佈置江陰的人手,及早埋伏在陳欣華返程必經的路口。

揚州匯通錢莊那邊,更不出錢唯真所料,京城二百萬兩的現錢調入,輕飄飄沒有打個水花便不見了蹤跡。雖有粘家傾力解圍,那幾百萬的銀子也堵不住匯通錢莊巨大的缺口。

郡守大人的面子再也不管用,如今也不敢再強出頭。匯通錢莊外頭又是每日擠滿了拿著銀票前來兌現的人。

第四百七十三章 抱香

秋風起兮,吹落一地黃花。

甄夫人立在後院裡的菊圃旁,拿著花鋤默默打理落花,將它們裝進絲囊,又埋在早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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