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半幅的古畫消遣,犯得上什麼罪過不成?”
杜側妃眸色清透,顯得一塵不染,手裡在的扇骨輕輕敲在如意手上:“放心,你主子再不濟也有良心,會替你妥善安置。”
也不待如意回話,杜側妃拿著東西自去了裡間書房,悉悉索索不知忙活什麼。
主子話說得奇怪,叫如意聽得惶恐。自來知道這房裡從未收藏什麼古畫真跡,又哪來的臨摹一說?如意終究不信,一顆心七上八下。
今日已是六月初十,再過三日便是慕容薇的生辰,因是羅嬤嬤替女兒打點生辰,楚皇后並不過問具體的細節。
見慕容薇午間過來請安,楚皇后便隨口問了幾句,今年要在哪裡設宴?
彼時慕容薇剛剛用過葡萄與瓔珠製成的冰碗,唇角帶著一抹嫣紅,心頭涼涼的十分舒暢。她含笑回著母后的話:“又不是整生日,就約上幾個相熟的姐妹,傳幾班小戲,在女兒宮裡熱鬧一天便是。”
璨薇宮後殿的新荷初綻,羅嬤嬤命人置了畫枋,重新收拾了藕榭,在那些個蘅芷清蘿下鋪了厚厚的春江花月夜氈毯,設了座席,又置下烹茶的小爐。
幾間畫軒前後通透,穿堂的風一吹,又涼快又清幽。
慕容薇將羅嬤嬤的安排一樣一樣說給母后聽,以手支肘託著香腮甜甜笑道:“今年女兒不喜歡大場面,統共在後殿預備三兩桌席面應個景。待外頭散了,只留幾位好姐妹品茗言歡。”
話雖如此說,楚皇后卻嫌太過簡薄,命秦瑤取了自己的私房,給了慕容薇五百兩的銀票:“公中是公中的,既是要留幾位好姐妹品茗,便一併請她們留膳。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