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打算,準備丟擲一兩個心腹矇混過關。
卻好似老天助他,宮裡頭忽然出了淬毒案,先後危及到四皇子與剛出生的五皇子性命安全,崇明帝立時便轉了注意力,一顆心全放在皇宮的安危上頭,而且對兵部頗有微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零八章 隔斷
最終淬毒案不了了之,徐昭儀一朝洗脫罪名,刑部將所有責任推到已死的杜側妃身上,總歸有些草率。
朝中大臣們也因此私下議論紛紛,說此事與安國王府脫不了干係,甚至有矛頭直指深居簡出的安國夫人。
崇明帝即要平息流言,又對膝下三位皇子格外關注,他的注意力便遲遲沒有回到戶部貪墨的事上。
打從好幾年前,錢唯真便開始流水般地花銀子,打點崇明帝身邊的大太監玄霜,也算卓有成效。
如今瞧著事有轉機,便暗地裡約玄霜見面。
兩人在錢府一處別院飲酒,玄霜悄悄與他說,崇明帝這些日子都在與陳如峻暗議此事。崇明帝雖然惱怒,如今一則顧不上,二則也想要給錢唯真這個兩朝元老留幾分薄面,打算小事化了。
玄霜還曾提起,崇明帝曾與陳如峻說起,他自打入仕便在錢唯真手下當差,兩人曾有些師徒之誼的情份,不想一追到底。
這般隱忍與溫和的作風,到與崇明帝之前的性格相符。錢唯真半信半疑,耐著性子冷眼旁觀,如今宮裡頭到是一歌舞昇平,絲管歌弦不斷,又時刻忙著漸近的冊封大典,到不似有人要翻舊帳的模樣。
連日的大宴小宴,其間夾著五皇子的滿月酒,還有太后娘娘的千秋聖誕。安國王府依舊聖眷隆寵,關於安國夫人涉嫌淬毒案的流言便漸漸偃旗息鼓,緊接著便又迎來仲秋節的休沐。
整個宮內花團錦簇,崇明帝臉上洋溢著平日不常見的喜氣,對著群臣的態度也比往日友善,對朝政暫時有些懈怠。
拿了錢唯真的節禮,玄霜又露了絲口風,連著幾封彈劾戶部下撥軍餉數目不對的摺子都被留中。八月仲秋一過,崇明帝的注意力便要放在迎接建安與康南的使團上頭,哪有精力查什麼積年的舊帳,只要錢唯真放心。
錢唯真本是半信半疑,不料想今日早間親耳聽到了佳音。
大朝會過後,崇明帝欽點了幾位朝臣議事,錢唯真也在被點之列。
因崇明帝正與陳如峻在御書房說話,錢唯真便只好等在外頭廊下。玄霜體諒他年歲漸高,給行了些方便,悄悄將他帶到一旁的偏廳裡,請他暫且落腳。
昔年做先帝的重臣,錢唯真不止一次來御書房議事,對這裡的格局頗為熟悉。舉目一看間,便曉得這偏廳其實緊連著御書房,是拿褪漆楠木的隔斷隔開,外頭掛了一熘水墨長綾,長綾下頭其實另有暗門相通,原是著了崇明帝出入方便,也是為著情況緊急時從這裡逃生。
木頭隔斷並不隔音,錢唯真曉得只要走近那隔斷,便能聽一聽崇明帝與陳如峻議得何事。偏玄霜硬生生陪在一旁,叫他心癢難耐。
錢唯真正想著要拿什麼理由支開玄霜,卻有小太監急急過來回稟,崇明帝明日十五夜宴上要穿的那套禮服,腋下的蜜蠟釦子少了一枚。
那蜜蠟釦子用黃金鑲嵌,若是短了一枚,倉促間無法補齊。玄霜火急火燎立起身來,要隨著小太監下去檢視,反覆叮囑錢唯真莫要亂走,便留在這裡等待傳喚。
錢唯真忙不迭地點頭應承,待玄霜前腳一步,他後腳便三步並做兩步,貼近了那褪漆楠木的隔斷上頭,影影綽綽聽得裡頭有聲音,正是崇明帝在與陳如峻議事。
兩人說話低緩,錢唯真聽得留心,聲音雖不清晰,卻被他聽了大半。
只聽崇明帝嘆息著說道:“水至清則無魚,朕本是戶部出身,哪能不曉得這個道理。六部裡哪個衙門細查起來,一個一個都難辭其咎,不過和著稀泥而已。朕早些時瞧那錢唯真張狂,這才有心打壓,如今卻需要他與許三年制衡。”
錢唯真聽到提起自己,一雙耳朵自然高高豎起,只等待崇明帝的下文。
只聽陳如峻說道:“早些時戶部著實不像話,今年修那排雲閣,他便推推諉諉,分明是拿著工部當軟柿子。碰上兵部那些火爆的脾氣,撫卹銀兩還不是撥得又足又準時,哪裡敢欠一星半點兒。”
又是崇明帝低緩的聲音:“正是為著此事,如今許三年新官上任,兵部鬧得有些太過。若叫旁人接掌了戶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