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命吧?”
將從前的歷史一把揭開,蘇暮寒大有深意地回望著溫婉,等待她的答覆。見溫婉只是詫異地抬眸,嘴唇連著翕動了幾下,卻遲遲沒有開口。
蘇暮寒也不催促,只深情而笑,轉過遊廊,緩緩往自己房中走去,自將時間留給溫婉慢慢消化。
溫婉默然而立,瞧著遊廊的轉角處,蘇暮寒青衫如織的身影已然不見,唯有最後那幾句依然如風,清晰地吹到自己的耳邊:“打從幼時初見,暮寒便對姐姐有莫名的親近感,血濃於水,並非是姐姐認與不認、輕易便能抹殺。”
淡淡的暮靄裡,溫婉獨自出了滄浪軒。立在外頭那株高大的銀杏樹下,回望著殘雲落日下覆蓋下身後那些重重的飛簷樓臺,露出嘲諷的笑容。
若沒有前世的經歷,或許她真會被蘇暮寒最後那幾句話打動,想要重溫這血濃於水的親情。
今世重生,與秦恆那生離死別的哀傷時時在夢中纏繞。一生一代一雙人,卻被棒打鴛鴦,全是拜方才眼前人所賜。
蘇暮寒的笑容再朗潤、言語再真誠,也不過披了一件虛偽的外衣。
當日那些黑衣人裡並沒留一個活口,方才自己杜撰的訊息刺到了蘇暮寒,大約他會想法子將訊息往外傳遞,企圖彌補當日的失手。
如今,尋不到祖父與舅舅,蘇暮寒還堅信祖父手上留有祖先傳下的寶藏,便沉不住氣,想要從她身上下手了。
義母的諄諄教導並不能叫蘇暮寒收手,待他日兵戎相見,不如義母情何以堪?溫婉滿懷憐憫之心,陪著楚朝暉用過晚膳,才趕在宮門下匙前回宮,將訊息遞到慕容薇面前。
以命要挾,換得出府的權利。聽得溫婉的敘述,慕容薇咯咯而笑,算是領教了蘇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