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那般對自己惟命是從。
新來的侍衛們面無表情,腰配簇新的彎刀,又著了一色的青衣皂靴。根本不是府中的下人裝扮,到像是宮廷的侍衛。
烏金瞧得愕然,更添了幾分膽怯,趕緊回覆蘇暮寒知道。
明擺著是限制自己的自由,蘇暮寒心頭火起,勉強按壓著,尋個機會問起母親:“咱們自己也有護院,難道母親依舊不放心府中安危,或者是擔心兒子不聽話,偏要問姨母借取宮中侍衛?”
到是一語中的,楚朝暉正是怕府中護院約束不住兒子總往外跑的腳步。
守著兒子偏偏不想露怯,吃著明珠剝去外皮的玫瑰香葡萄,楚朝暉纖長的指甲輕輕搭在如雪的碟沿邊,顯得極為漫不經心。
“我如今寡婦失業的,唯有你這一個兒子,自然金貴些。母親的公主封號雖然不在,卻還是皇太后的長女,算得上正經的皇室中人,自然有資格用幾個宮廷侍衛。”
第三百七十二章 對峙
眼瞅著母親神色淡然,連一句搪塞之辭都沒有,堂而皇之便認下了這件事。
蘇暮寒心間的怒火一如錢塘江上滔滔不絕的潮水奔騰而來,一浪高過一浪,瘋狂地拍打著河堤,想要絕堤而出。
偏是蘇光復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雖說忍字頭上一把刀,卻是最能磨練心志的時候,要蘇暮寒千萬千萬不能與母親撕破面皮。
不能撕破面皮,卻也咽不下這口氣,僵直的脊背最能反應蘇暮寒此刻的情緒,做不得半分假。
蘇暮寒霍然立起身來,眼裡含了一絲難過與嘲諷,直視著楚朝暉的雙眸:“原來母親將兒子禁足在滄浪軒中猶不過意,如今竟寧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兒子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