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慕容薇那樣明麗自信又頤氣指使的神情,溫婉這樣小心翼翼的女孩子教蘇暮寒感覺心疼,總想當做妹妹來疼惜。
相交十餘年,從膽怯羞澀的小女孩長成如今溫柔淑婉的尚儀,溫婉付出的努力可謂良多。蘇暮寒瞧著她一步一步走來,本是極為相信她的為人。
奈何驟然間,溫婉對慕容薇改了以往的恭敬疏遠,竟與她稱姐道妹起來。每每聽著溫婉親暱地喚慕容薇叫做“阿薇”,蘇暮寒心裡總有說不出的怪異。
周氏一家人間蒸發,消失在溫婉舅舅名下的莊園裡,本就有些不可思議。蘇暮寒總是疑心溫婉的外公與舅舅根本身無分文,哪有餘錢置地,那莊園本應是溫婉所有才說得過去。
而船行河上,他對溫婉動之以情,溫婉偏要與自己說,多年來見不了外祖一家幾面,根本不曉得舅舅與外祖一家人的落腳之處。
幾次三番的試探詢問,溫婉總有辦法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越是言談間毫無破綻,越發叫蘇暮寒疑心。問得急了,到惹得溫婉時時垂淚,反過來請蘇暮寒替自己尋人。
蘇暮寒留心觀察,溫婉面上的焦慮不似做假,她是真心糾心,又頻頻出入襄遠伯府找孃親打探訊息,聽說還曾求了慕容薇,託負夏鈺之出手。
這般的急切擔心,本是人之常情。蘇暮寒多疑的性子作祟,卻總想透過現象剖析本質,看透溫婉真實的想法。
依著溫婉的說法,她與外祖一家人本來不親,那樣清者自清的一個人,如何犯得著放下身段求自己和夏鈺之出手?
再者,尋人的過程漫漫,始終有些雷聲大雨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