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無可赦免,錢家後繼再也無人。
不獨這些,父親不惜將寶押在千禧教一家身上,實際已然滿盤皆輸。誰料想整個江陰一夕變天,蘇暮寒已然兵敗如山倒,如今去身不明。
想起老父的愛女之心,再想想如今錢家慘淡收場,錢瑰再也忍不住,兩掛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過,簌簌落進身上華彩重錦的衣裙。
再次抬起頭來,錢瑰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格外清湛,望著二人露出清淺的笑容。
她將信摺好收起,衝兩人略一欠身,冷若冰霜的臉上擠出幾絲笑容:“信確是我父親的親筆信,錢瑰自當遵從父命。但不知如今主子在哪裡落腳?往後又有什麼打算?”
姓莫的男子似是能猜到她心中的猶疑,起身答道:“江陰雖然滿盤皆輸,我們教主卻另有安排。他與主子在邊城策反了一部分軍隊,如今與咱們的人馬合在一處,東山再起已是指日可待。”
錢瑰聽得面上欣喜,泛起一縷明豔的笑容,說話也客氣了幾分:“如此甚好。有勞兩位奔波,錢瑰避居此地,本是無法可想,萬事還須仰仗你們教主。請兩位回覆蘇…回覆姜公,便說錢瑰謹遵父命,更盼著主子早日大業有成。這些日子便將手中帳簿理清,都交由貴教成就大事。”
幾句話的功夫,錢瑰對蘇暮寒已然改了稱呼,對千禧教也俯首稱臣,言辭間對蘇光復十分尊重,再無從前的高傲。
這對莫姓夫妻相視一笑,彼此都從對方眼中讀到了得意。莫先生起身衝著錢瑰躬身行禮,言辭間卻不大客氣:“姑娘如此乾脆,屬下夫妻二人衷心佩服。屬下如今住在鎮子西頭,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姑娘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