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極為浩大。
長長的紅氈從官船的弦梯一直鋪到碼頭上,明黃色龍鳳呈祥的紋樣映著九月嬌陽格外璀璨,君妃娘娘立在明黃灑金的翠繡香羅蓋下,含笑向兒子與兒媳伸出雙手:“阿薇,晨簫,一路辛苦,快隨母后回宮。”
慕容薇敏感地捕捉著君妃娘娘的用辭,墨畫秋波般的雙眸向顧晨簫輕輕一瞥,瞧著顧晨簫微笑頷首,露出瞭然的笑容。
慕容薇欣然向君妃娘娘一拜,眉眼前全是洋溢的喜氣:“兒臣還未恭賀母后從此母儀天下,竟勞動母后親來相迎,讓阿薇情何以堪。”
許是怕與一對新人撞衫,君皇后今日著了件銀紅鳳袍,璀璨明豔的顏色,似晚霞紛披,整個人恍若浮動在霞光裡。
她含笑將慕容薇扶起,然後一手一個,挽住兩人向不遠處朱漆明黃的琉璃錦帷馬車走去,眉眼裡浸著深深的笑意:“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咱們回宮詳談。今晚你父皇在琴瑟宮設宴,替阿薇接風洗塵。”
君皇后的鑾駕在前,顧晨簫與慕容薇的車子在後,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徑直進入皇城,沿著長安大街一直走到皇宮正門。
棄車換輦,慕容薇與顧晨簫兩人的雲鳳步輦一前一後行至方正樓前。
鳳尾森森、茶花荼蘼,翠竹環繞的小道間,慕容薇驀然瞧見一旁有隊禁軍匆匆而行。遠遠瞧見他們的步輦,禁軍們止住了腳步,都避在道路一旁。
禁軍中間,是個被押解的人犯。他蓬頭垢面,太陽穴上兩塊刺青,肩抗木枷負重而行,眉眼間依然是桀驁不馴的行徑。
縱然今世第一眼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