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位置排得極正,陳欣華眼裡滿是嘉許。
生怕擾了丈夫讀書,陳欣華只略坐片刻,便要起身回房。
崔迢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深情說道:“這些日子,委屈了你與端哥兒,待春闈一過,咱們一家三人好好出去走走。”
陳欣華含笑應允,悄然替丈夫闔上了書房的大門。
從前的手帕交們盡有帖子相約,陳欣華念著如今府裡事多,並不願意應承,除卻康平候世子夫人胡氏那裡吃了頓午膳,其實時間大多陪伴母親與兒子。
她回到自己院中,聽著裡間端哥兒朗朗的讀書聲,露出會心的笑容。
自打崔迢搬去書房,陳如峻親自給端哥兒啟蒙。端哥兒識了字,對陳家書房裡的藏書尤其感興趣,每日搬著一本朗讀,如今《四書》、《五經》之類都已經朗朗上口。
丈夫寒窗苦讀,兒子又是這般聰慧好學,陳欣華亦是滿心欣慰。
想著三月三日娘娘廟會在即,陳欣華請得母親許可,約了胡氏同往廟裡祈福,特意在文曲星君的塑像前拜了幾拜,以此期望丈夫金榜題名。
昔日的手帕交,如今又要成為姻親,自然更為親厚。胡氏與陳欣華兩個說起三月十三的吉期,都是按捺不住臉上的喜意。
眼看著陳芝華嫁期在即,陳欣華這幾日忙著幫母親替妹妹打理嫁妝,也抽時間向妹妹傳授些大戶人家裡頭為人處世之道。
慕容泠瞅著懂事的大女兒,心上的歉疚始終不曾放開。眼看著陳芝華的嫁妝堆滿了她住的東跨院,再想想當日大女兒出閣時府裡的簡薄,總覺得未能一碗水端平,越發寢食難安。
陳欣華渾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