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聽到敲門聲:“叩叩叩……”
她還沒有來得及應門,門便被自顧推開,萱寧公主如入無人之境地走進來。
可依沉了柳眉,如果是以前,她會很敬畏地過去行禮,但是今天,她只是冷漠又痛恨地看著萱寧公主,默不作聲。
萱寧公主看到可依冷漠無畏的臉,她有點氣,卻壓下了,她清了清喉嚨,用叫囂來掩飾自己無來由的尷尬。
“何可依,你看不到本宮來了嗎?連行禮也不懂。”
可依握了握拳,掙扎了好一會兒,暗歎一聲,欠身行禮:“可依叩見公主。”
她的聲音啞啞淡淡,一聽就知道經過一番哭泣。
萱寧公主輕輕咳了咳:“免禮吧。”
接著,空氣中瀰漫了一股悶悶的沉默,她們誰也沒有開口,可依始終低垂著頭,萱寧公主的視線來回在殿堂四周遊移,就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末了,萱寧公主終於忍不住首先打破沉默,因為某些原因而顯得有些發窘:“那個……何可依,本宮也料不到會發生那樣的事,你……其實我堂兄也不錯……咳……”
才說到最後那一句,她險些被自己的口水淹死,她到底在說些什麼,明明是要說堂兄有錯的,但是……她是公主耶,如果說堂兄有錯不就等於說自己有錯?
煩死了,早知道不要蹚這趟渾水了,要是王兄知道她又搞砸了事情,王兄會生氣的。
可依更加握緊拳頭,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陣陣刺痛從掌心傳來,逼醒她的理智。
她吞了一口氣,卑微地道:“是民女配不上小侯爺。”
好恨,難道公主就可以這麼擺佈他人的意願,擺佈他人的人生嗎?
“你……你知道就好,以後……以後就少點見我堂兄。”萱寧公主的口齒變得很生硬。
接著,她甩甩衣袖,故作高雅:“本宮的話也說完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可依恭送公主。”
望著公主的背影,可依的掌心終於還是被指甲給刺得沁血,她的唇瓣抿得死緊,眸底掠過深深的痛恨。
晴天霹雷
九拐十八彎的廊道上,貝貝的眼睛被矇住,孤御·寒靠在她身後,指點著她前進。
“來,小貝貝,向左走,走慢點,不急……”孤御·寒的聲音柔柔地響在她的耳畔,熱氣灑灑。
“孤御·寒,你到底有什麼驚喜給我嘛?”
貝貝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嗔,不安分地伸手到眼睛處,想要掰開他的手。
“小貝貝,還沒到,這麼急就沒有驚喜了哦。”孤御·寒的雙手依然穩穩地矇住她的雙眼,懲罰地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
“哎,疼啦。”貝貝偏了偏腦袋,故意很大聲地嚷嚷。
“呵……乖,就快到了。”
就在此時,一名宮女神色慌張地跑過來。
孤御·寒不悅地繃起俊臉:“本王不是吩咐了任何人都不準打擾嗎?”
宮女戰戰兢兢地稟告:“王,是蒼護衛他……他硬闖過來了。”
“什麼?蒼絕淚(蒼護衛)硬闖?”貝貝幾乎跟孤御·寒同時驚訝地出聲。
貝貝一驚訝,就忘了他們正在找驚喜,伸手就抓下孤御·寒的手,眼睛頓時看到光明。
孤御·寒無奈彈了彈她的額頭,溺聲輕斥:“真是不懂遊戲規則的女人。”
貝貝吐了吐舌頭。
孤御·寒轉而問宮女:“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的,蒼護衛不顧侍衛的阻攔就衝進來,說要找貝貝小姐。”宮女的目光瞄了瞄貝貝。
“找我的?”貝貝驚訝了一下,隨即想起什麼,她急急地揪住孤御·寒的衣袖。
“孤御·寒,可能是可依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
她拉住就往外走,他劍眉微擰,被動地讓她拉著走,黑眸幽深不見底,若有所思。
當他們來到前殿的時候,蒼絕淚立即迎過來,眼睛直直看著貝貝,連行禮都忘了。
“貝貝小姐,請你跟屬下出去一趟。”
“是不是可依出了什麼事?”貝貝下意識地就急問。
蒼絕淚的嘴巴頓時抿緊,掙扎了一下,才僵硬地點點頭。
“快帶我去……”貝貝才想走,卻讓孤御·寒給按住動彈不得。
“孤御·寒,你快放開我,我現在一定要出去,你別想再攔著我不讓我見可依!”貝貝一急,口吻不覺地加重,眼睛夾雜著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