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眸子暗暗故裝可憐兮兮地瞟向她。
蒼絕淚跟可依兩人有些尷尬地看著他們之間在對峙,不,應該說是在眉目傳情。
“咳咳咳……”蒼絕淚再次輕咳提醒自己的存在。
由於讓貝貝擋住視線,所以可依不太清楚眼前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她望向蒼絕淚,有些欲言又止。
感覺到她的視線,蒼絕淚低眸看她,她慌忙垂眸。
望著可依柔弱地垂憐,蒼絕淚的眼神閃了閃,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
孤御·寒伸手,一把攬住貝貝的腰肢,稍稍一用力便把她帶到腿上坐著:“乖乖地坐著。”
貝貝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可依,臉蛋燒紅,她像是甩掉燙手山芋一般甩開孤御·寒放在她腰際的雙手,快速地站起來,走到可依的身邊。
可依被眼前這大刺刺的親暱舉止驚大了眼眸,她不作聲,臉卻也燒紅,王好大膽狂放。
“咳,孤御·寒,你還不問可依受了什麼冤屈!”貝貝掩飾自己的臉紅,要死了,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懂得含蓄,簡直把其他人當透明的。
她目光威脅地盯著孤御·寒,臉蛋繃著,紅唇緊抿。
孤御·寒這才收斂了一些,恩,他的小貝貝的忍耐度在極限邊緣徘徊了,所以,他也該鳴金收兵,呵……
當他轉臉向可依的時候,邪魅輕佻的臉隨即恢復了正色,威嚴頓生,變臉的功夫堪稱一流。
“絕淚,賜座。”
“是。”蒼絕淚搬來一張凳子走到可依身邊,示意她坐下。
貝貝嘟了嘟嘴,眼睛直直地看著蒼絕淚,眼神再明顯不過了——我也要!
這回,蒼絕淚不用孤御·寒下令,已經很自動地又搬來一張凳子給貝貝。
“你叫何可依是吧?”
“是的。”可依有些緊張地小聲回答,頭一直保持著低垂的恭敬姿勢。
聽到他的問話,貝貝只是翻了翻白眼,真是廢話一堆!
“你身上的鞭痕是田家打的?”孤御·寒的眼睛銳利地掃視了可依嫁衣上裂開的幾道條痕。
可依愣了一下,不自覺地伸手去撫了撫嫁衣上的裂痕,神色有些古怪。
“這……不是被打的,是民女掙脫身上的繩索之時留下來的。”可依抬頭回話,眼眸染上一絲茫然。
“民女被綁著安置在喜房裡,突然不知道怎麼的好像……力氣變得很大,於是就掙脫了。”
可依補充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是怎麼了,只是覺得渾身的氣血在澎湃,一股力量在翻騰著衝出她的體內,於是便助她掙脫了繩索。
見死不救
貝貝倏然站起來走到可依身邊,很感興趣地問:“可依,你是不是也會法術啊?”
“我……不會啊。”可依迷惑著眼眸,遲疑地回答。
她的確不會法術也不會武功,可是……她掙開繩索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可以控制一些東西,她記得田老帶人來抓她的時候,她慌忙之中揮倒不少大障礙物,那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能量可以操控那些障礙物。
可是,當她逃出田家不久後,她體內的能量忽然就消失了。
“咦?你不會法術,可是……”貝貝疑惑不已地上下打量著可依,這麼柔弱的可依沒有法力怎麼掙開繩子?
“貝貝,別打岔,讓何姑娘先把田家的事情說完。”孤御·寒一揮手,紅光一閃,貝貝就被輕輕捲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安安定定地坐著。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發現又動不了,她氣鼓鼓地瞪圓眼睛,這個男人又把她定住了!
可依看到貝貝被定住,怯怯地看了孤御·寒一眼,不敢吱聲。
“何姑娘,據本王所知,你嫁的人不是真的新郎倌,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孤御·寒再次發問。
這一句問話,讓可依顫了顫身子,她眼眸脆弱地暗暗發紅,上了胭脂的紅唇抖了抖:“田家的長子其實是一個喜好女色的瘋子,沒有哪家的閨女肯嫁進去,田家為了傳宗接代,就出重金買媳婦,而田家為了顏面,就讓田家的表親來代娶,這樣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得體。我表哥他……他受不了我們兩人的拮据生活,就把我……把我賣了給田家。”
說到最後,她心痛得臉色發白,這痛,蔓延到指尖,麻木……
她一心一意摯愛的表哥,竟然是一個這樣的貪圖金錢享受的男人,她情何以堪。
“那該死的尚榮,以後不要讓我碰到他,不然我準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