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卻未特意遮掩,很容易被人發現行跡。如今敵在暗,我等在明,只恐對方索性找上來下手,咱們反倒陷於被動。”
於枕贊同道:“你說的是,遇事不可心存僥倖,先向壞處考慮是應該的。如今還需儘早趕往運轉司。”
雖則厭惡緇衣衛,但於枕心中也清楚,那就是個馬蜂窩。敢向他們的人動手的,或是窮兇極惡,或是背景不凡。如今行跡已露,再隱藏下去弊多利少,不如早些亮明身份。
於舒忘見沈慄出來,忙趕上前深施一禮,期期艾艾道:“沈大人,學生聽說昨日那緇衣衛……沒能回來?”
沈慄嘆息道:“確實。”
於舒忘失魂落魄道:“這麼說,昨日那女子果真不是善類?我……因學生一時執著竟害了那人,我竟害死了人!”
沈慄默然,半晌方道:“也是我等疏忽,只看著那女子可疑,便貿然派人探詢,竟未料到此人危險。”
於舒忘抖了抖嘴唇:“學生沒想害人的,我……那人可有家眷?我當為之盡一份心力。”
沈慄道:“賢弟有這份心是好的,何不直接去問才千戶?”
“學生不敢,”於舒忘囁嚅道:“只恐那些緇衣衛記恨學生。”
沈慄愣了愣,搖頭道:“這幾個緇衣衛也與咱們同行一路了,賢弟可曾見他們無事生非?何苦視之為洪水猛獸。當時派人出去,也不是隻為賢弟一人,才千戶不會隨意遷怒的。緇衣衛的撫卹並不多,賢弟肯伸手,想來他們也會念著你的好。”
於舒忘遲疑半晌方道:“且容學生再想想。”
還未開始做事,就失了一個手下,才茂收斂了輕佻之色,一路上臉色發黑,倒唬得於舒忘越發不敢近前。偏他又覺著自己害人無法釋懷,猶猶豫豫,兩眼直勾勾盯著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