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不敢對我等動手,只好在衣食上苛待一些,算是出口閒氣。”沈慄笑道:“不教這位兄弟為難,冷飯冷菜,本官可以不計較,但這室陰寒,本官身子骨不好,須得填個炭盆。”
那人憋著氣道:“沒有。”
“那就去找!”沈慄哼道:“否則……此去湘州路途遙遠,足夠本官餓死自己。”
童辭驚奇地看著沈慄。那些人可能會覺得沈慄是帶著勳貴子弟的驕奢脾性,他卻知道少爺起碼不會為了添置個炭盆就以死相脅。
話說,自從上了這條船,少爺一會兒對胡三娘嚼老婆舌挑撥離間,一會又叫嚷自己身嬌體貴須得小心保養,這不要臉風的功力似乎又精進了。
總不會是遇到困境破罐破摔吧?
沈慄面色不變,輕聲道:“你們苛待本官,尤大人或許不會計較,但若本官不小心餓死自己……”
那人怒視沈慄,半晌道:“等著!”
到底弄來個炭盆,裡面只半盆木炭,向地上一墩,一廂向門口走一廂嘟囔道:“還真能為何炭盆絕食怎地?本就走得急,哪有多少炭?做飯還嫌不夠呢。”
沈慄道:“以後每天都要這麼多。”
那人噎住,狠狠盯了沈慄一眼,回身將門用力關上。
童辭湊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炭盆,又看向沈慄。
沈慄微微嘆息道:“可惜屋中悶氣,這炭盆也不能多用,小心中了炭毒。”
童辭……
胡三娘在沈慄面前埠口聲聲說信任尤行志,心中卻難免犯嘀咕,或者說,到如今她已經覺察自己確實被尤行志利用了。
跑到姜寒的房間,與父親合計:“好好的計劃,姐姐那裡偏走漏了訊息。女兒劫法場時,跟著去的兄弟們都被官府砍殺殆盡,只有你我父女二人被緇衣衛救下……”
姜寒嘆道:“是尤行志。只有他有這個便利,既能知道你的謀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