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之中若是真有什麼蹊蹺的地方,他當時就能發現。主考官的權利大,整個會試從擬題、監考,到閱卷、排名次,都繞不過他,說實話,底下人想要作弊,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但簡延志總不能再說一句“臣惶恐”吧?那是找死。思來想去,簡延志把馬司耀賣出來了:“除了會試第一場時曾經有一段喧譁,其他別無異處。若是真有人作弊,此時倒是個好時機。”
馬司耀心頭一跳。
太子挑眉問道:“為何喧譁?”
馬司耀和沈慄這場對峙早就傳遍景陽,簡延志便是不提,皇帝和太子也會知道,故此他說起來也沒什麼顧忌:“因著禮賢侯府之子,東宮伴讀沈慄在考場上大睡,馬大人慾逐他出場,兩人爭執起來,言語了幾句。”
“哦?”邵英問道:“誰贏了?”
簡延志頓了頓,含糊道:“沈慄口才略好。”
“哼。”邵英陰著臉道:“為官半生,不如一個秀才,反叫人從頭到腳的挑毛病,你這考官倒是做得好。”
簡延志瞄了一眼馬司耀,聽皇上的話音,果然是早就知道此事的。
馬司耀:“……臣惶恐。”
“你是該惶恐。”邵英道:“因為沈慄不在榜上。”
馬司耀驀然抬頭。簡延志幾個考官驚異地互相張望。封棋微微皺眉,看向太子。
太子回視首輔,目光坦然。封棋眨了眨眼,又低眼垂頭,恢復萬事不知的樣子。
邵英問道:“沈慄答完捲了嗎?”
簡延志答道:“回皇上,會試三場,沈慄均已答完。”
太子問:“請問閣老,他有作廢的考卷?”
卷面汙了的,破損的,考官都不會去看,自然沒有成績。
簡延志答道:“臣等不曾特意去尋沈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