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茂平日裡只有些酒肉朋友,能如沈慄這般“正經”又看得起他的人也不多,故此他也願意與沈慄接觸。笑道:“這是自然,下次在下帶骰子來,咱們玩個痛快。”
裝了半天正經人,臨了一句話漏了餡。
沈慄失笑,不在意道:“也好,一言為定。”
才茂喜笑顏開地走了。
沈慄回頭,見鬱辰面色複雜地盯著自己,奇道:“怎麼了?”
鬱辰回神,搖頭道:“你倒是好脾氣,似才茂這樣的人也能得你一個笑臉。”
在三晉時,才茂可謂醜態百出,故此鬱辰對他的印象十分不好,不甚看得起他。才茂自己也知道,所以鬱辰一來,才茂就溜了。
“此人自三晉回來之後倒是有些長進。”沈慄笑道:“起碼不在女色上犯糊塗了。”
“也是,”鬱辰喃喃道:“似咱們這樣的公侯子弟,若不能光耀門楣,能安安生生不給家裡惹禍也算好的。”
沈慄不意觸動鬱辰痛處,歉意道:“是愚弟失言了。”
鬱辰搖手道:“鬱楊闖下大禍,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今日來就是向你道歉的。”
鬱辰和沈慄交好,得知鬱楊派人打了沈慄時,鬱辰是非常惱怒的。但畢竟是親堂弟,又講究親親相隱,故此玳國公令鬱楊逃跑時,鬱辰並沒有阻止。
所以在鬱辰心中,對沈慄是有那麼一點兒歉意的。及至隨玳國公上門,鬱辰並未得著機會說話。再後來,玳國公府一夜之間差點被彈劾的摺子埋了,鬱辰在東宮也是戰戰兢兢,哪還有心思顧及沈慄這邊。
直拖到此時,塵埃落定,玳國公府終於得以喘息。鬱辰才上門探望沈慄。
“此事與辰兄無關。別說是堂弟,就是親弟弟,都那般大了,辰兄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