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聽說溫率因輸了,回湘王府路上魂不守舍,不慎驚了馬,一頭撞在路邊酒肆的招牌上,頭破血流,如今正昏迷不醒。”
沈慄冷哼道:“這人怕是沒機會醒來了。”
皇帝要借清查湘州賬目的名義向那邊派人,湘王說不定還能忍個一時半會兒,指望能糊弄住朝廷。但沈慄在大殿中說了幾句要命的話,假設人口去向,若是傳到湘王耳中,叫他知道皇帝已經疑心湘王府掌握著一支軍隊,指不定那位就立時反了。
皇帝能叫當時在場的朝臣們封口,甚至可以說服湘王世子裝作無知無覺,卻無法命令溫率閉嘴,那就只好請這位徹底出局了。
田氏、沈淳、郡主都是不必瞞的,沈慄慢慢將一樁樁事情說出來,幾人才知道今日宮中的種種暗流。
“你怎麼敢?”郡主咋舌道:“好歹是閣老呢。”
“其後還站著二皇子。”沈慄自己補充道,隨即苦笑:“兒子何嘗不知此事是搞不好便要落個出力不討好?只是事涉湘州,仿如箭在弦上。”
沈淳點頭道:“不錯,如今皇上正劍指湘州,若朝廷中還有人與湘王府合作豈不兇險?謙禮既然看出來,必須立時提醒皇上。至於那位二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沈淳冷笑一聲:“若非皇上子嗣稀少,那位早把自己作死了。”
“說什麼呢!”田氏嗔道:“都隨了你父親,一個比一個膽大。”
“孫兒就當祖母誇獎我了。”沈慄在一旁接道:“咱們府的富貴可不就是祖父掙來的?”
田氏噴笑道:“你這皮猴兒,倒是皮厚!”雖是這樣說,田氏心下卻頗為愉悅。她與老侯爺沈勉同甘苦共富貴,夫妻情深,唯嘆沈勉去的早。兒孫要學老侯爺,田氏只有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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