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家繡坊小得還不如我家的茅房,這繡的都是什麼?嘖嘖,難怪做不大,這些簡直不堪入目!”凌香雪隨手便將一方繡被拉到地上,一腳踩上去。
周芸芝心疼不已,這是她繡了一天一夜的,客人成親所定的喜被!
她跑過去撿起來,而凌香雪又將一套繡枕套踩到了地上,周芸芝又過去撿枕套。
如此反覆,架子上所有的繡品都被凌香雪丟到了地上,周芸芝抱得滿懷皆是,孫若珍見狀也過來幫忙撿。
風華已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揮劍就要上前,凌香雪這時卻走到了他面前,看著他手中的那方錦帕,伸手去拿:“這個我喜歡,晚上用來擦腳了!”
擦腳?用血染霜來擦腳?她也不怕腳底長瘡?
風華輕輕一抬手,錯開凌香雪伸來的手,眸中犀利,聲如利劍般道:“就你也憑碰這方錦帕?”
凌香雪沒想到風華會抬手,手上一空,臉色有些難看,這小白臉竟然還敢這樣子對她說話?她凌香雪能看上他,是他命好!
她壓下心頭的怒意,臉上帶著勾人的笑意,朝風華道:“喲,這小白臉還真有幾分脾氣呢?這淵城誰人不知,我是首富凌家的大小姐,身份不知道要比周芸芝高貴多少倍,能看中這方帕子,是這帕子的福份,同樣的,能看中你,也是你的福份!”說罷抬起纖嫩的手指,輕挑地去抬風華的下巴。
風華眉頭一挑,側臉躲過,然後抬手將凌香雪的細手捏住,輕輕一下,便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啊!”凌香雪痛得大叫。
那幾個男人見狀,趕緊朝風華打來,風華一腳將來人踹飛出去,再朝凌香雪用力,直接捏斷了她的一隻手,將她推倒在地,然後將帕子收進懷中。
“小白臉,你敢打我,嗚嗚,你敢打我!”凌香雪痛得臉色蒼白,跌坐在地大哭起來。
第五聲小白臉了,風華嘩地一聲拔劍而起,朝凌香雪揮去,在她臉上一邊劃了一個血叉,然後再在額頭上劃了一劍。
一句一劍,足以讓凌香雪容貌盡毀了!
周芸芝見風華出手了,便也不再怕,風華是岑霜身邊的人,只要他出手,便沒有後顧之憂了,看到那些被風華踢倒的男人朝風華打了過來,她趕緊丟下手中的繡品,擋住他們!
既然如意繡坊不是她的了,那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了!
那幾個男人武功確實不錯,周芸芝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了幾拳,痛得直冒冷汗,風華見狀,立即飛身向前,擋在周芸芝身前,揮劍而上!
周芸芝被風華護在身後,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一直以來她都很堅強地活著,挑起家裡的生計,無論多少困苦都咬牙挺下去,她覺得她很堅強,不需要別人保護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被人保護的感覺這麼好!
風華的身影如此高大挺拔,看著這背影,她突然便覺得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很快那些夥計便一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風華並沒有殺他們,而是割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
門外早已圍了一眾百姓,心中為周芸芝捏把冷汗,又感嘆風華太大膽,連凌香雪也敢傷。
少不了周芸芝會被凌家報復,到時候吃苦受罪的可還是周芸芝。
凌香雪早已經叫啞了嗓子,捂著滿是鮮血的臉躺在地上痛哭不已。
想必是誰報了官,突然從人群中衝進來一大群官兵,一邊衝進來,一邊吼道:“誰敢打架,活膩了嗎?”
凌香雪聽到有人來了,趕緊放下手看去,見是官兵來了,猛地朝官兵爬去,哭道:“官差大哥,他們要殺我,救命啊!”
“淩小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官差自是認識凌香雪的,看了半天才認出是她來,被她滿臉的血嚇了一跳。
“是這個人劃花了我的臉!”凌香雪指向風華,看到風華眼中的銳利,趕緊收回手,指向周芸芝,道:“周芸芝不肯接下官府的批示將如意繡坊交出來,還動手打人,官差大哥,將她抓起來!”
官差一聽,大刀咣地拔出來,指向風華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傷及無辜百姓,對抗官府,你有幾個腦袋?”
風華眸光一閃,掃向那官差,森寒道:“我是何人說出來你會尿褲子,她也叫無辜百姓?我看你是豬肉蒙了心!”
官差被風華這樣一罵,更是惱羞成怒,揮刀就朝風華砍去。
風華揮劍一擋,內力振得官差的手一麻,手中的刀落地一聲巨響,然後便見得風華的手朝自己打了過來,胸口一痛,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