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眸中對自己的打量,眼神直白,滿是讚歎,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芸芝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是多麼失禮,不由得低了頭。
氣氛有些尷尬。
兩人一時間都沒了話說,孫若珍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覺得好般配。
“喲!芸芝姐這麼快又勾搭上一個小白臉了?以前那個呢?玩膩了?”正當氣氛尷尬得有些急促時,凌香雪嘲弄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周芸芝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凌香雪說的以前那個是月淺,她怕風華知道月淺的事,又聽到那話語中的輕挑與諷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頭看去,見凌香雪帶著幾個江湖打扮的男人進了繡坊來。 那老闆神色擔擾地看了周芸芝一眼,便低下頭去。
周芸芝見這陣勢,想必是來者不善,不由得心頭一緊,凌香雪這是要做什麼?
旁邊的風華聽到小白臉三個字,眸中立即閃過一絲森寒,緊了緊手中的繡帕,看向那個豔俗不堪的女人!
“凌香雪,你說什麼?”周芸芝迎上前,擋住凌香雪,這是她的如意繡坊,她不想凌香雪來!
凌香雪輕挑地打量了風華一眼,嘲笑道:“芸芝姐就別裝了,你的入幕之賓可真多呢,你這又是同情心氾濫還是愛心氾濫?不過這次的眼光倒是不錯,雖然不及上次的那個貴氣,倒也是長得英俊呢,妹妹我看著喜歡,要不將他送給妹妹算了,上次你從我手中搶了一個,這次還一個,倒也算兩不相欠了?”
凌香雪說著,要往風華身前去,眼波盡是輕浮與挑逗。
風華一張臉徹底黑了,這個女人的語氣和神態讓他覺得反胃,她說周芸芝在她手上搶了男人,周芸芝搶的男人會不會是月淺?
周芸芝滿腔怒火,凌香雪!你好歹是富商小姐,何以除了滿身銅臭之外,還這麼輕浮下作?
入幕之賓?搶男人?愛心氾濫?
這種不要臉的話也敢隨便說出口?
若非風華在此,影響不好,她真的要教訓凌香雪了!
周芸芝壓著滿腔怒火擋到風華身前,朝凌香雪揚手道:“香雪妹妹這是要買什麼?姐姐我幫你找!”
凌香雪抬手不經意地扇了扇風道:“妹妹我要什麼姐姐不知道嗎?那小白臉妹妹想帶回去解解悶!”
“香雪妹妹!”周芸芝大聲喝道:“請自重!”
“芸芝姐!”凌香雪也吼道:“妹妹是給你面子了,妹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算你不給,妹妹自有辦法得到,既然姐姐捨不得,那妹妹便先不提這小白臉的事,說說你這如意繡坊吧!”
連說了三句小白臉,風華握劍的手咯咯作響,若非看她是個女流之輩,他豈容她囂張?
孫若珍早嚇得小臉慘白,雙手緊緊拽著衣角,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如意繡坊?”周芸芝看向凌香雪道:“如意繡坊與你何關?”
“與我何關?”凌香雪笑得好不開心:“姐姐,以前與我無關,今天后就與我有關了,這是官府的批示,從今日起,這如意繡坊便是我凌家的產業,這是買下你如意繡坊的銀票,妹妹我看在我們多年姐妹情份上,可給得不少呢!”說著一手拿著官府的批示,一拿著一張銀票,給周芸芝看。
周芸芝沒有看凌香雪手中的銀票,看向那張官府批示,上面果然寫著,如意繡坊歸於凌家名下!
她暴怒道:“此事我從未聞得,亦無人與我相商,何以如意繡坊就成了你凌家的產業?”
凌香雪笑道:“有錢便能通天,凌家現在是淵城首富,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不過一家不入流的繡坊,這種小事,姐姐自然知道結果就好,還管什麼經過?你放心,凌家接手如意繡坊後,必定會將如意繡坊發揚光大,姐姐若想留下來,妹妹自然也是會通融的,只是留下來做個端茶遞水的丫頭罷了!”
“凌香雪,你欺人太甚!”周芸芝拳頭拽得死死的,就要衝上去打她。
凌香雪身後的幾個男人見狀,立即向前,站在了凌香雪面前,個個凶神惡煞,似只要周芸芝敢動手,他們便將她生吞活剝了般。
周芸芝停下上前的動作,這幾個大男人的武功都在她之上,今日若動手,吃虧的是她!
凌香雪見周芸芝不敢動手了,臉上得意萬分,走出來挑釁道:“今天就欺負你了,你能怎麼樣?”
周芸芝怒得拳頭拽死,緊咬腮幫子,怒瞪著凌香雪。
凌香雪得意地望了周芸芝一眼,在四周轉了轉道:“芸芝姐的日子過得也太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