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月心想:來了。
果然,只見五六個穿褲褂的漢子急步走了過來,凶神惡煞似的,邊走邊揮手趕人,走近來之後,為首一名壯漢喝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誰看見火是怎麼起的?”
李燕月淡然道:“問我,我最清楚。”
為首壯漢目光一凝道:“你最清楚?”
李燕月道:“不錯 ,因為火是我放的。”
幾個人一怔。
為首壯漢道:“火是你一一你可別開玩笑。”
李燕月淡然道:“你看我是像開玩笑嗎?”
為首壯漢忙道:“那裡頭的人……”
李燕月道:“全讓我扳倒了,一個也沒逃掉。”
為首壯漢勃然色變,劈胸一把揪住了李燕月:“你好大膽,你……”
李燕月道:“這是幹什麼?”
飛快地抓住壯漢腕脈一扣,一送,壯漢踉蹌後退。
另一個漢子竄了過來,從腰間剪出一把鐵尺,喝道:你敢拒捕,我們是查緝營的,跟我們走。
掄鐵尺砸了過來。
李燕月抬手托住那漢子的尺子:“原來是查緝營的爺們,走,走就走,不要動手。”
他收回手,首先行去。
那幾個漢子立即左右後二麵包圍,緊跟身後。
順著人群往前走李燕月一眼看見有個年輕要飯化子雜在人群裡,竟是阮玉,他飛快地丟過一個眼色,不知道阮玉懂了沒有,往人群裡一鑽,就不見了。
走過了一條街,為首壯漢喝道:“往這邊走。”
他指的“這邊’是一條小衚衕。
李燕月一聲沒吭就拐進了衚衕,進衚衕丈餘,為前壯漢又喝道:“站住。”
李燕月一聲沒吭又站住了。
為首壯漢氣勢洶洶,一抬頭差點沒點著李燕月的鼻尖;“好大膽,說,你為什麼殺人放火?”
李燕月道:“很簡單,那些人該殺,那地方談燒。”
“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些人是什麼人?”
李燕月道:“當然知道那些人是叛逆大刀會的人,那地方是他們秘密巢穴。”
“叛逆,”為首壯漢一怔道:“你是……”
李燕月淡然道:“神武營的一個小小班領。”
那幾個都為之一怔。
為首壯漢叫道;“怎麼說你,你是神武營的……”
剛拿鐵民打李燕月那漢子道:“你們神武營怎麼……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們有人去大刀會里臥底……”
李燕月呆了一呆道:“你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
為首壯漢道:“是真的,我們查緝營真派的有人在裡頭臥底。”
李燕月道:“你們為什麼不知會我們神武營?”
那拿鐵尺打李燕月的漢子道:“我們為什麼要知會你們神武營?”
“那我們不知道,你查緝營也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話他轉身要走。
為首壯漢道:“等一等。”
李燕月回過身道:“你們還要幹什麼?”
為首壯漢道:“我們想要看看你的腰牌。”
“抱歉,腰牌我沒帶出來。”
那拿鐵尺打李燕月的漢子,冷笑一聲帶著另幾個就要動。
為首壯漢伸手一攔,望著李燕月道:“我們不敢說你不是神武營的,但是事關重大,我們也不敢專擅,你最好跟我們上查緝營去一趟。”
李燕月雙眉剛剔。
為首壯漢臉色一沉,冷然道:“朋友,你也是吃公事飯的應該知道吃這碗飯的難處,我們只是為交等你何必非逼得我們鬧不痛快不可?”
李燕月等的就是這個,當即欣然點頭:“好吧我跟你們上查緝營去一趟。”
口 口 口
李燕月一路走,一邊盤算。
已到了查緝營,不愁沒人認出他這個曾經是查緝營階下囚的叛逆來。
只要有人指他冒充神武營的人,到那個時候,熱鬧就大了。
口 口 口
果然,等到一進查緝營把他往廂房邊上一間空房一送,幾個人看著他,為首壯漢跟一個座高個兒前咕,壯漢臉色馬上變了:“真的?”
“錯不了的。”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信你把龔班領找來問問,營裡也有不少弟兄看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