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著庭院裡盛放的奼紫嫣紅的菊,樓內簇新紅木傢俱,小順子寶鶯等喜氣洋洋環繞於我身旁。這樓殿已經隨著它的主人煥然一新,只餘庭院中那顆石榴樹仍如進宮時的那樣鬱鬱蔥蔥。
忽然意興闌珊,我倦倦道:“寶鶯,備水沐浴,我想歇會午覺。”寶鶯應聲而去。寶娟捱到我身邊,道:“小主,內務府送來幾個太監宮女,小主可需要看看?”我淡淡掃了她一眼,嵐意樓的人事一直由周源管理,怎容她蓄意插手?
寶娟被我一眼看得面上訕訕的不自在,我伸出手示意菊清來扶,無視她向殿內行去。
一場午覺睡醒已是酉時,連日趕路的疲乏消除不少。寶鶯進來稟報道:“小主睡時,小李公公過來求見,說皇上召小主今夜侍寢。”我聞言微微蹙眉,解禁後就忙著收拾回京,皇上並不曾召我歌唱。如今已經一二月沒有為皇上獻藝,正是要以歌固寵的時候。
可是我心裡不願,那日玉潤堂皇上表情猙獰踹過來的一腳,已經深深烙印進我的心底。與他相處時,我總覺得心驚肉跳,唯恐惹他不快。以我如今的狀態,不宜侍寢。
我淡淡道:“知道了。周公公可起了?你去請來。”寶鶯領命而去。不一刻,周源就到了。我輕撫胸口,蹙眉道:“上次內府受創後,我一直覺著心口隱隱作痛。當時急著父親的事,一直沒有太過在意。這兩天連日趕路,心口愈發悶痛難忍。今夜皇上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