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都被做出,臣妾擔憂這幕後之人,所圖不小。”
我詫異的望向皇后,方才見著玄凌之前,她臉上的擔憂、憤怒、恐慌不像作偽。此刻卻為何要誤導太后?玄凌身為帝王,暗害他的身體,又“圖謀不小”圖的是什麼?太后和玄凌臉色鉅變,透著一股狠戾。玄凌的兒子們還小,謀害了他,這江山自然是別人來做。
我眼觀鼻鼻觀心,努力承受太后和皇上滔天的怒火。太后狠狠一拍靠椅扶手,道:“查!給哀家仔細的查!掘地三尺哀家也要把這個無法無天禍害朝廷禍害天下的賤人揪出!”玄凌沉寂的等著太后說完,輕聲道:“先搜傅婕妤的宮殿。”
傅如吟臉色大變,跪下哀求而不可置信的喚道:“皇上?”玄凌視而不見,向太后道:“朕已經命令李長看守儀元殿,母后帶人去清查一遍吧。”太后點點頭,整個後宮也只有她能搜儀元殿,而也只有她是玄凌全心信任的。
我沉默的看著皇后帶人去傅婕妤的寢宮,玄凌或許與情字一事上有些糊塗,卻一直是個合格的君王,多疑而無情。五石散有壯陽的功效,他每次服藥後與傅如吟翻雲覆雨欲罷不能。若是沒有起疑也就罷了,一旦起疑往日的種種蛛絲馬跡格外清晰。
我靜靜的立著,皇后從傅如吟宮裡搜出大量五石散藥包凱旋而歸,傅如吟面如死灰,連掙扎叫冤也不會了。太后在儀元殿一無所獲,倒是將妃嬪們買通的宮女內監幾乎全部拔出。太后見了那些藥包,大怒,下旨將勒殺傅如吟。這樣一個經年吃齋唸佛不問世事,面容和藹的老人,今天再現曾經作為莊妃,作為太后初始那幾十年時間裡的殺伐果斷,分外的令人心驚膽顫。
太后靜靜的數著佛珠道:“皇上的安危,涉及朝廷安穩,涉及江山社稷,因此今日之事不宜外洩,但凡再叫哀家聽到相關的一個字,”她威嚴的掃視四周,我迎著她的目光,溫順的低垂下頭,“立即捆到慎型司鞭撻致死!”眾人心頭一凜,神色恭敬中混雜著畏懼。
太后幾不可見的點了點,對我道:“事發後湘妃處置的妥當,傅如吟心胸狹隘,嫉妒湘妃身為皇上身邊第一寵妃,打聽到湘妃曾患有心疾,以藥陰害,現已伏誅。”我心下微喜,這第一寵妃由太后親口說出,不論是她是表揚我今年七個月的表現,還是把傅如吟的死推到我頭上的封口費,都加重了我在玄凌心裡的分量和在後宮之中的分量。至於也加重了皇后對我的忌憚,我輕聲微笑,皇后什麼時候不忌憚我?
心中喜悅,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敬應下。傅如吟伏誅,此事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玄凌身體療養問題,以及“圖謀不小”的問題。身為寵妃,這些都不是我該知道的,我識趣的讓出主殿,出去偏殿避嫌。
傅如吟的死,我有些許微妙的傷感,她的死有我一份出力,也是我手上沾染的最鮮亮的一筆鮮血。閉上眼輕聲念著《后土往生咒》,願她來世莫入帝王家。而玄凌的無情,我有直面真實的感傷,卻不會覺得他錯了。畢竟自己的性命是高於自己喜歡的女人,更何況這女人只是一個替代品。
八月,這次事情漸漸平息,玄凌靜心調養,幾乎不出入後宮。中旬的時候,胡蘊蓉那傳來好訊息,她已經懷孕四個多月。我聽聞後,輕輕一笑,她倒是謹慎,藏到今天。可是依然還有六個月的時間,她必會低調自保而不來尋我麻煩。
太后親口稱我第一寵妃,又由於我素來低調和善,更在傅如吟最得意時,也曾提拔過後宮,是以我威望大盛卻並沒有如想象中招人怨望。唯一能和我叫板的昌德儀晉封為正四品容華,安心養胎去了,我總算可以自在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從甄嬛出宮到下章她要回宮,拉拉雜雜寫了十多章,這是必不可少的。甄嬛出宮的四年,對於陵容可不能是空白,反而是甄嬛華妃兩大寵妃沒落後崛起的大好時光。
這四年,陵容安排好了家族,拉攏了江家,映月投靠,詩韻死心塌地跟隨,慶嬪、楊嬪、徐嬪等人的好感,她自己也在太后和玄凌心裡積累的分量發生質變。
嗯,以後甄嬛回宮之後的劇情,或許我會寫的和原著分歧或相悖。這個,我覺得原著後面幾部的劇情有毫子奇怪,不曉得大家是否也有同感,因此,會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修改一些。當然,我也不能保證我修改後的比原著合理,嘛,同人文嘛,此文又不V,大家權當看個樂子。有不合理的儘管提,我酌情考慮是否徵用,嘿嘿
第五十五章 乾元二十年秋,赫赫頻頻動作,派人潛入大周刺探軍情,蠢蠢欲動。玄凌一直對西南用兵又有汝南王之亂,是以有意無意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