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抬一抬手,他便知道皇上是要喝茶還是要拿筆。皇上提一提腳,他便知道皇上是要進後宮還是要去御書房。
而崔槿汐,卻是菀貴嬪身邊人。自乾元十二年菀貴嬪入宮,便一直跟著伺候。無論菀貴嬪得寵或失意,無論菀貴嬪是在宮裡寵冠六宮或出宮常伴青燈古佛,她都不離不棄的追隨著。
他們兩人,一個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一個是寵妃身邊的貼心人,這二人交好卻是大事。也難怪皇后擔憂前唐舊事在我大周復發,的確不得不使人憂慮。”
玄凌的呼吸清淺了幾分,顯是在思考。我將頭頂抵在玄凌的下巴上,故作好奇的追問道:“皇上怎麼突然提起李總管來了?莫不是身邊人伺候著比不上李總管用心?”
我一口一個瞭解,用心,完全挑起了玄凌的懷疑。他道:“是今日白天朕去玉照宮探望徐婕妤,她與朕說起李長和崔槿汐的事。”
我眸光有些閃爍,將胳膊橫在玄凌胸膛上,彷彿不經意一般嘟囔道:“徐妹妹總是讀的書多一些,想必也有些自己的見解。但臣妾卻是最不願意聽她們引經據典的,每每說起話來,總是引用先賢的話兒,卻不曉得先賢的話也是作用在特定情況下的。”
“哦?”玄凌來了興致,撐起上半身來問我:“說來聽聽。”我想了想道:“譬如說,李白有句詩‘清水出芙蓉’,而《大戴禮記…子張問入宮篇》中又有水至清則無魚。這兩件,擺在一處相互矛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