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些訊息就是你心癢難耐也不得打聽。”
小錢子立刻跪趴於地,磕頭到:“奴才知錯,請小主責罰。”我見他認錯態度良好,點頭道:“你這是犯在我面前,若是其他人,打死都不論的!你打聽訊息之前,也得掂量著你自己的腦袋可承擔的起!”
小錢子頭磕的砰砰直響,敲打的差不多了,我寬慰道:“你素來機靈討喜,我也十分喜愛。只是你日後行事再向今日這般不知輕重,我也保不了你!得了,你也別磕頭了,記住教訓就行。這次就罰你兩個月的月錢。”小錢子道:“奴才多謝小主開恩。”我揮了揮手:“去吧。”
屋外,小錢子厭頭搭腦的被小順子訓:“你是什麼牌面上的人,也敢去打探小主的心思?妄測上意,打死都不算過……”我微微一笑,小順子看著也蠻重視小錢子,底下人團結,我心裡也受用。
至於推皇上去看甄嬛,我抿了抿嘴,甄嬛現在日日以淚洗面,又對皇上心存怨望,皇上每多與她相處一次,心裡就越厭煩一點。雖然對不起甄嬛,但她既然消沉了就多消沉一陣吧。等馬才人在玄凌眼中佔了個角落,我再在玄凌面前為她說幾句。以她的容貌,只要肯對玄凌笑,玄凌自然會念她的好。
想罷,我喚小順子進來:“你遞個訊息給周源,讓他晚上回來見我。不必避著馬才人。”馬才人宮裡的領事內監病了,她身邊又沒有年長的姑姑,我便借周源與她管理宮人。小順子領命。
傍晚,我剛用過飯,周源過來向我請安。我屏退了寶鶯幾個,只留下菊清:“馬才人的舞練得怎樣?”周源低眉道:“馬才人身材婀娜,舞技熟稔,跳起來分外好看。”因我只見過甄嬛舞驚鴻舞,便道:“與菀貴嬪比如何?”周源道:“若只論驚鴻舞,各有千秋。”我滿意的點頭:“其他的呢?”周源道:“其餘只有一二支舞跳得出色,馬才人還需再練。”
我道:“引皇上注目,儘夠了。其他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她言行舉止如何了?”周源道:“馬才人本就直爽,如今說話與臉上表情已經一致了。”我道:“很好。皇上身邊多是曲意奉承的。菀貴嬪巧言機辯,慕容妃縱是得寵也不是想什麼說什麼。馬才人是地道的北方女兒,濃眉大眼,臉盤兒端正,看著就是個直辣的。再說話直一些,才顯得‘真’。”
周源問道:“小主已經打算將馬才人引薦給皇上了嗎?”我點頭:“雖然時間短了些,但眼下正是好時機。慕容妃非詔不得再見,但她父兄皆是戰場上的能人,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再立下戰功,惠及慕容妃東風再起。菀貴嬪眼下傷心,但畢竟一個已經落掉的孩子沒有皇恩重要。等她意識到這一點,自然輕易能起。再者我身邊離了你,總覺的少了什麼,渾身不得勁。馬才人的掌事內監也不能病的太久,病久了倒會與我們病出仇來。”
周源點頭。我道:“你今夜去馬才人那裡,讓她做好準備,早則這兩日,遲則四五日。早點把事情辦了,你也能早些回來休息。也省得小順子見天兒的往睿和堂跑。”
乾元十四年七月二十八日,昨日才下了一陣暴雨,今兒天氣晴朗,氣溫也涼爽。孩兒已經近六個月了。方海囑咐我多走走,將來生孩子時也容易些。玄凌便時不時的來陪我散步,我知道他是連喪兩子的情況下,十分想保住這個孩兒。
我跟玄凌抱怨道:“日日在這嵐意樓裡畫圈圈,嬪妾眼都暈了。今兒皇上陪嬪妾在外面走一走吧。”玄凌沉吟道:“也好,只是朕不陪著,你自己一個可不許出去。”我喜得連連點頭:“嬪妾知道輕重。”一面使個眼色給小順子,小順子悄悄退下,不一刻小錢子往睿和堂去了。
我身邊跟著小順子菊清,玄凌身邊跟著李長小李子和兩位姑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長楊宮花園行去。玄凌握著我的手,一面走一面向我解說那些名株。我含笑聽著,時不時問上一兩句,引得他談興大發。忽然眼角撇過小錢子的身影,我漸漸將體重一點一點的交給玄凌,終於,玄凌停下道:“累了?”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李長立刻上前道:“奴才記得前面不遠處有個松濤亭,亭邊是一片松林。有小溪繞林而過,想來十分涼爽。”玄凌道:“帶路。”
到了松濤亭,馬才人已經在裡面了。她看見我們似乎吃了一驚,連忙迎出亭外向玄凌行大禮道:“嬪妾參見皇上。”玄凌一揮手:“起吧。”馬才人道謝,向我福了福身,我回了一禮道:“才人也在這裡散心?”
馬才人道:“今日涼爽,嬪妾便出來走走。因嬪妾喜歡這松林,就過來看看。不想遇到皇上和姐姐。”菊清呈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