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伸出沐浴後猶帶熱氣的手指輕撫予潤面頰,道:“幾日不見,潤兒似乎又長了好些?”眉莊也不糾纏,接著話頭道:“可不是,這個年紀的嬰兒,見風就長。”
我抱起予瀚,與眉莊坐在一處,開始閒話家常。說了幾句,我突然問道:“聽聞太后自寒冬之後,常有身子不爽?”眉莊微擰了眉,有些擔憂的道:“是啊,太后早年被寒氣傷了身子落下病根,這麼多年一到冬天就要發病。只是去歲寒冬發作的格外厲害些。”我緊了緊予瀚,道:“太后到了這個歲數,也不奇怪,總要精心將養著。”
眉莊微微頷首。我話鋒一轉,道:“自昌淑妃上位,與貴妃、德妃共掌宮務,皇后倒是清閒了許多。太后鳳體不適,皇后少不得要在病榻前侍奉湯藥。”眉莊環視一週,見隨侍的都是心腹,方語帶安慰的道:“皇后倒來了幾次姬寧宮,只是太后不見,說身邊有竹息姑姑和我伺候就足夠了。”
我聞言唇角微翹,看樣子,不論太后是心裡不喜皇后抑或是礙於玄凌不得不做出的態度,短期內是不準備恢復皇后六宮大權了。眉莊看著我的樣子,面上帶著憂心,道:“陵容你自請為父守孝三年,但是三年之後呢?你總不能一直這樣青燈古佛啊。”
予瀚伸出胖藕般的肉胳膊抓住我的十指,笑出幾顆小米牙,我低頭在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