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奴才才會冒險出宮,歷經千難萬險奔赴巫山。。。。。。”
訥敏聽新月的話聽得心裡起膩,眉頭微微一皺,直接打斷了她,“若你只是要講這些情不自禁的話,那就不用再講了,因為我不會理解,也沒法理解,至於說請罪,你是對不起我,因為你的行為,讓所有愛新覺羅家女人的名聲都受到了影響,那些還沒指婚的公主、郡主、縣主們,也因為你的行為,在規矩上會被要求的更加嚴謹。所以,就我個人來說,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而其他人會不會原諒你,就不是我能代表的了。”
“四福金這話,奴才實在是擔當不起,”新月使勁兒的搖著頭,“奴才牽累莽古泰和雲娃葬送了性命,已經如萬箭穿心般難過了,但那是因為他們是奴才身邊的人,奴才絕沒那麼大的能耐,能牽累到公主的,當然,奴才也是有對不起的人,最對不起的,就是雁姬,還有驥遠,以及家裡的每一個人,奴才也一直以為,就算是受一些折磨,也是該得的懲罰,這是奴才欠他們的!”
“您因為與雁姬有親戚,想幫她出氣,奴才能理解,”新月對訥敏懇切的說道,“只是,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事,更何況,不只雁姬是您的親戚,驥遠也是啊,還有珞琳,還有努達海。。。。。。”
“不是,”一個聲音清冷的傳來,是雁姬,她直視著努達海,字字句句說得異常清楚,“別說奴才與四福金的關係遠到已經稱不上是親戚了,就算是,努達海也不是,因為,奴才要與他,義絕!”
第七十八章 奴才怎麼可能會同意
什麼?
雁姬這“義絕”兩個字一出口,讓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
在“海月事件”喧騰的最熱鬧之時,雁姬曾經提出過要與努達海和離,那是指夫妻雙方因不相和諧而協議分開,只要雙方自願就可,無需提及哪一方的不是,可義絕就不是了。
義絕,顧名思義,就是夫妻雙方恩義已絕,無法共同生活下去。這一方式最早出現在漢代,是對禮的一種補充,規定丈夫可以休棄妻子,而妻子不能離棄丈夫,但如果丈夫“悖逆人倫,殺妻父母”,是為“廢絕綱紀,亂之大者”,當用義絕,等到了唐代,義絕就對男女都適用了,範圍也加以了擴大,只要有殺傷對方直系或旁系尊親屬等行為,就要判處義絕,元代又加進了丈夫因貪利而賣妻的條目,而從明代開始,則更加註重的是夫妻之間的關係。
這個關係有將責任歸咎於妻子一方的,也有將責任歸咎於丈夫一方的,就當前的形勢來看,雁姬當然是不會將責任攬到自身上來的,只是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將努達海的面子悉數踩到腳下,再不留一點兒餘地了,而做出這樣舉止的女方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好名聲,所以雖然有這個制度,但會採用的女子卻是極少的。
訥敏不由得想起前世的隆科多,他寵妾來妻的程度,比起眼前這個努達海來,應該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不只將元配的誥命給了那個叫四兒的妾室,還將元配虐待得如人彘一般,可就是這樣,他的元配也沒說要與他義絕。
當然,努達海和隆科多的情形是不一樣的,隆科多在康熙朝的時候,有佟佳氏家族相護,而在雍正朝的時候,先開始又有聖眷在身,他的元配如果提出義絕,能獲准的可能性不大,十之八九還會牽累到兒子的前途,可對雁姬來說,不管和不和努達海過下去,兒女們都是會被影響的,分開了,說不定影響的還會小一些。
當努達海將新月領進了家門,雁姬在傷心、痛恨、失望、憤怒的同時,情緒稍有平靜的時候,也會在心裡分析著皇家這麼做的理由,說起來,努達海雖然身上的職位被一革到底,卻已經比她想象的處罰要輕得多了,而後新月被賜給努達海為妾,更是讓雁姬存下了疑惑,照正常情況來看,為免於皇家宗室的名聲有損,不是應該將新月遠遠送走,自己家也打發到外地去,以便早日平息掉這些傳言嗎?
可現在卻是不只新月過來了,連克善也跟著來了,他雖然從親王世子被降成郡王長子,卻也不是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一個普通旗民的家能有資格奉養的,由此,雁姬就想出了一個緣由,而因著今天幾位阿哥的上門以及對待努達海的態度上,她對自己的這個設想也更加堅定了,看來皇上是不想端親王這一脈再復起了,而送上門去充當把柄和藉口的努達海,也絕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了,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趕緊將兒女們從這裡帶走。
而要達到帶走兒女的目的,和離是不行的,驥遠是努達海的獨子,他塔喇家絕不會輕易讓自己帶走他,所以她只能選擇義絕,將努達海所做的那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