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新東方Workshop班在這一年放寬了准入門檻,從原來的TOEFL110分,SAT2200分降到了TOEFL90分,SAT1900分,於是我很幸運地被接收了進去。Workshop班是一個專門針對美國頂尖名校申請所設的培訓班,在這個班上,我們主要透過集體討論、頭腦風暴來探索各種申請材料的寫作方式。除卻文書寫作,Workshop班還會傳授面試、簽證等方面的技巧,並且在之後的申請當中可以隨時隨地提供諮詢。由於Workshop班面向頂級名校的申請,因此該班在招生時的政策也相對貼近美國高校的標準。能夠進入這個班,幾乎就已經能夠宣佈美國排名前三十的院校申請無憂了。
周雪瑤 跌跌撞撞的幸運兒(11)
可後來我發現Workshop班最令人激動的並不只是這些,而是班上那二十多名同學。他們聰明、開朗、幽默、勇於挑戰、視野開闊。每個禮拜六,從南方來的,從北方來的,坐火車來的,坐飛機來的,和凌晨起程開車來的同學們會聚到一起,為了同樣的夢想共同努力。從走入Workshop班的那一刻開始,我逐漸擺脫了一年以來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那份孤獨與無助。在出國申請這條路上,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在Workshop班中,我們的核心任務是完成一整套申請檔案,其中包括簡歷、Personal Essay(的題目)、三封推薦信(文、理科老師各一封,班主任/校長一封)、一篇150字個人活動短文(Activity),再根據目標學校寫一篇補充文章(Supplement)。每個文書都有自己的特點和在申請過程中所起到的作用,Workshop班的內容正是透過討論的形式幫助我們從所經歷過的事情當中選擇出最適合的幾件,從不同側面向錄取官展示一個最真實最全面的自己。時至今日,我依然可以清晰地回憶起當年在Workshop班上課時的情景:周容老師在臺上拿著話筒介紹學校,介紹文書資料,介紹歷年來的錄取資訊,我們在底下拿著筆記本,提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拿著話筒的同學講著自己最為得意的經歷,轉眼間就收到無數善意卻不乏犀利的批評。
申請文書寫作聽起來很玄很神奇,其實真正落到自己筆頭很苦很不容易。出於負責任的態度,周容老師並不提供任何寫作模板,而是要求我們一筆一畫寫下屬於自己的申請文書。每一次課程結束後都是漫長煎熬的寫作過程。沒有一篇文字不是在抓耳撓腮絞盡腦汁中擠出來的,沒有一份材料不是推翻重寫無數遍後才最終定稿的。隨著一份份申請材料的出爐,我對自己的認知也在一步步地加深。一遍又一遍,我回顧著自己短短十八年的人生,在這個回顧中,我看到一個無知無畏的小女孩在一路搏殺之中走到了今天。許多的紛繁嘈雜在現在看來都波瀾不驚,反倒是在有些理所當然中完成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基於這些細緻的梳理,我完成了一整套申請材料並遞送給Workshop的老師進行修改。當修改好的文章發回到我的信箱時,旁邊附有一行小字:“改檔案的老師說你真的很優秀,要我以後一定告訴他你申請的情況。加油啊!”我心底一片溫暖。
那個因奧運會而熱鬧非凡的2008年夏天很快就過去了。Workshop班的最後一課也在眾人的不捨之中匆匆到來。周容老師對於來年5月重聚的保證讓所有人翹首以盼。在一聲聲“明年5月再見”的道別中,我們戀戀不捨地各奔東西。
9月份是在緊鑼密鼓的SAT備戰中度過的。10月初,我飛到香港。這幾乎就是決戰了。也許是當年高考失利的後遺症,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被緊張控制。我努力地深呼吸,在掙扎中度過了SAT考試那地獄般的六個小時。還好,當天晚上見到了我在小學升初中那段時間就認識的好朋友,以至我的神經還沒有全盤崩潰。聽著她發發有關香港學校的牢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當年應該跟我一起準備出國,我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回到家,正式的申請工作全面展開。美國高校申請有著它獨特的日程。針對2009年秋季入學有著不同的申請專案,不同的申請專案有自己不同的要求和公佈結果的時間。對於大多數優秀院校,早期決定(Early Decision)與早期行動(Early Action)都在前一年的11月份截止,前一年12月中旬出結果;常規決定(Regular Decision)則是在該年年初截止,該年4月份出結果。我們所採取的通常的策略是在11月時,申請Early 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