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溫緊接道:“門主來到,情形便又當別論了。”
謝清文哈哈笑道:“司馬兄不用捧我,強龍難鬥地頭蛇。我看真正有力量的門派,足以左右大局的乃是貴在。”
司馬溫暗笑,表面卻謙虛到:“門主客氣了。”一頓又道:“秘谷之事決非空穴來風,兄弟的意思,不能讓黑龍幫獨獲其利。”
謝清文道:“此言固是,倘那女娃果是晉王之後,咱們使師出無名了。”
司馬溫道:“晉王自宮幃禍起,所有家產盡己充公,縱然有後人亦不能承認是他之後。”
謝清文道:“司馬兄的意思,莫非要與兄弟合作對付黑龍幫?”
司馬溫點頭道:“以眼下情勢而論,沒有任何一派有此力量能奪得藏寶。”
謝清文思忖有頃道:“貴莊有合作之意,兄弟自當遵命,只是傳聞藏寶之事,尚有一本秘笈,不知確否?”
司馬溫心中暗暗思忖道:我若不許他重利,必難說動這老狐狸……於是面容一整道:
“實不相瞞,敝莊近因食用浩繁,極望有一筆資財以資開銷,才能維持,是以才起奪寶之心。對秘笈之事,萬無染指之意。”
謝清文道:“此話可是由衷之言?”
司馬溫道:“敝莊主乃是退隱之人,要那秘笈何用?”
謝清文朗聲一笑道:“這事好說。若事成,兄弟只取秘笈,所得藏寶歸貴在所有。”
司馬溫起身道:“門主如此慷慨,兄弟就代表避秦在數百莊客謝過了。”
謝清文大笑道:“好說,好說,本門於金陵薄有資產,尚不指望這些非價之財,司馬兄不用謝了。”
司馬溫暗中冷笑道:“我不過一句謙虛話,他倒賣起狂來了,哼……”於是又道:
“事情已甚急迫,咱們就此一言為定。”
謝清文突然道:“慢著,對付黑龍幫,咱們力量自是夠了,但川西張門與白骨教又當如何?”
司馬溫不加思索道:“姚寒笙這魔頭難以共事,是敵非友,川西張門與貴莊素有往來,似可約為盟友。”
謝清文想了想道:“川西張門由兄弟邀約便是了。”
司馬溫點點頭,突然若有所悟地抬頭望了望。
謝清文乃是老江湖了,亦早看出破綻,冷冷一笑道:“司馬兄可是覺出這‘威靈顯赫’匾額之後有點毛病?”
司馬溫哼了一聲道:“豈只匾額之上,我看這單間之內好像也有人。”
陸文飛藏身匾額之上,忽聞司馬溫談起單間有人之事,不禁一驚,顧不得行藏洩露,一縱身落下地來,拱供手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司馬兄。”
司馬溫神色微微一變,只是他乃是涵養極深之人,喜怒不形諸顏色,亦拱手還禮道:
“原來是陸少俠……”
謝清文此刻已勃然色變,把眼一番道:“你鬼鬼祟祟藏身匾上,居心何在?”
陸文飛道:“在下藏身匾額之上,乃是欲暗察五毒幫的動靜,可不是有心竊聽二位密談。”
司馬溫突然想起他與黑龍幫交誼甚篤之事,暗用傳音對謝清文道:“此子系劍祖之徒,與黑龍翔交情甚好,咱們的話被他聽去大為不利。”
此人城府深沉,有意借謝清文之力,殺死陸文飛滅口。
謝清文字已暗提功力,準備一舉將陸文飛擊斃。司馬溫傳言,倒把他提醒了,見屬掌門當家之人,行事俱須思前顧後,三思而行,他於得悉對方是劍祖之徒時,心中不由躊躇起來。極不願無故樹比強敵。
司馬溫昨夜親見他與黑龍翔在一起,遂一指單間問道:“陸兄,屋子裡藏的可是黑幫主嗎?”
陸文飛插頭道:“黑幫主,他不在此。”
司馬溫有心激起講清文的殺機,當下微微一笑道:“我想起來了。莫非你把玉鳳姑娘藏在屋子裡不成了?”
陸及飛不悅道:“司馬總管你怎的胡猜起來,這話也亂說得的嗎?”
謝清文由於司馬溫提起張玉鳳,不由聯想到謝寶樹,立時一聲沉喝道:“屋內藏的是什麼人?閃開讓我看看。”
陸文飛素不擅說謊,橫身門前道:“裡面是在下的一個朋友,此刻正在運息療傷,不能驚擾。”
謝清文見他擋在門前不讓,臉上頓現殺容,哼了一聲,半晌方道:“你再不讓開,勿怪老夫可要用強了。”
陸文飛道:“敝友與你無怨無仇,門主難道不知靜息之人不能有所驚擾嗎?”
司馬溫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