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他疾奔而去。
陸文飛此來未曾救下那批江湖人,心中十分懊惱,見吳安國已走,亦緩緩朝山中走去。突然耳際又聞那嬌嫩的傳音道:“怪我一時大意,不曾想到有人伏襲,竟沒把這些人救下。”
陸文飛停下腳道:“尊駕是誰,何不現身一見?”
傳音又響道:“情勢愈來應急,我沒工夫與你說話,川兩張門已發生警兆,你快去看看。”
陸文飛正等反問,耳畔已然寂靜無聲了。來人既要他去援助川西張門,料有原因,遂拔步朝川西張門行壇趕去。
陸文飛走了約有裡許,突見王孫步履踉蹌地奔了過來,不禁大吃一驚,趕緊上前攙扶道:“大哥,你怎麼啦?”
王孫閃開身,喝道:“不要碰我,我身中了極厲害的無形之毒。”
陸文飛見他白玉似的臉上,已隱現灰暗色,知道所言不假,心中大感惶恐地道:
“大哥是在何處中的毒?”
王孫搖頭道:“此時無暇細說,前面有所山神廟,我要去那裡驅毒。”
陸文飛伸手摺下一根枯枝,把一端遞給王孫道:“大哥拿著這個。”
王孫伸手接住,陸文飛暗運功夫,貫注枯枝,牽著王孫緩緩前行。約行三五里,便有一間極其古舊的小廟,到達廟內,前面供著山神,後面有一個小小單間,料必是看廟之人所居。
陸文飛找到一些枯草,先將榻上的塵土拂去,然後讓王孫坐下。
王孫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丹藥服下,然後徐徐道:“愚兄必須要兩個時辰之內,將身中之毒排出體外,就煩賢弟在我身邊代為護守。”
陸文飛義形於色道:“此是小弟份內的事,不勞大哥吩咐。”
王孫又道:“若遇強敵難以抵擋之時,可將白鬍子大叔傳你的九招劍法施展。雖只有九招,足可急救一時。記住,一個時辰之後,便是最吃緊之時,那時務必留意,絕不可有人驚擾。”
陸文飛見他一再鄭重吩咐,心情不自覺地沉重起來。暗忖:如若白鬍子大叔在此的話,那便可萬無一失了。
此時王孫已然開始入定,陸文飛遂輕輕管他將門掩上。自己則搬來一方大石,就在門口坐下。為排遣無聊的時光,他心中暗暗將白鬍子大叔所傳劍法,重新溫習琢磨,以便對敵應用。
時光在陸文飛的焦灼的心情之下,緩緩溜過,看看已過了近一個時辰。
突聞門外腳步聲響,一個蒼勁嗓音說道:“這廟料十分僻靜,咱們裡面談詼吧。”
又一個噪音哈哈笑道:“門主有興,兄弟奉陪便是了。”
陸文飛聽出那嗓音有些熟悉,偷眼前外一看,竟是金陵謝家的當家老大謝清文,同行的則是司馬溫,心中大為驚異,暗忖;我得躲一躲才好。
這廟小得很,根本無處可藏,情急之下,先行將門上原有的一把舊銅鎖,將王孫反鎖小房間內。自己卻躍身子,藏入一塊“威靈顯赫”匾額之後。
謝清文與司馬溫二人聯袂行入。司馬溫用手指拂去臺上的塵土,隨即讓謝清文坐下來道:“門主吩咐本在尋找令郎一事,在下已摸著一點線索,容有訊息立即奉告。”
謝清文一聞愛子已有訊息,急道:“究竟是何線索,何不先告兄弟?”
司馬溫道:“在下對門主並不隱瞞,此事在查實之前,不便奉告。”
謝清文不悅道:“為何不便?”
司馬溫道:“只因此事關係甚大,萬一所疑並非事實,本莊勢必要得罪人。”
謝清文心情甚是著急,表面卻作輕鬆道:“貴在既有礙難,那就不說也罷。”
司馬溫話題一轉道:“門主對今晚之事可有什麼打算?”
謝清文心裡一動,故作不解道:“司馬兄所言可是五毒追魂令之事?”
司馬溫道:“五毒追魂令雖不知是何人所發,料他們也不敢輕捋貴門虎鬚,兄弟所指的是另外一件事。”
謝清文心裡早猜著幾分,但他不明說,當了哈哈笑道:“兄弟愚昧得很,請司馬兄爽利地說吧。”
司馬溫面客一整道:“兄弟所指的乃是秘谷藏寶之事,據傳聞黑龍幫與女娃談妥雙方合作取寶之事。”
謝清文冷笑道:“黑龍幫有多大力量,竟敢獨攬其事,黑龍翔也大張狂了。”
司日溫道:“眼下太行的情勢來說,黑龍幫力量確實強過任何一派。”
謝清文哼了一聲道:“以兄弟的看法,那倒未必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