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接受百姓的拜服慶賀。他旁邊還有名端莊貌美的女子,想必是街上傳聞的靈慧公主了。那公主長得貌似天仙,咦,我怎麼瞧著神韻和你有些像……”
子櫻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語氣中帶著驚疑。她不時地盯視兩眼秋葉依劍佇立的身影,又不時打量著冷雙成的反應。
她發現冷雙成仿似沒聽到什麼,身子俊秀如楊,從頭到尾看都不看一眼,只小心翼翼地在前方探路。子櫻微微嘆了口氣:“真的沒人有你這般堅定。”
冷雙成穩了穩手心,平淡說道:“夫人過獎了……小人一介草民,深知各安天命的道理。”
子櫻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一眼。
五顏六色的天空下,秋葉依劍身著輕捻雲紗的紫色錦袍,仿似乘風歸去的謫仙,俊美難言。天女散花的夜景,靜靜地懸於他冷漠佇立的身軀之上,堆簇秋菊金黃燦爛,輕搖如荑般雪白花火,他周身似鑲嵌在繁華天幕裡最耀眼的那顆寒星,散發著萬眾矚目的光芒。
子櫻看不清他的眸子,但是他整個人看起來那麼孤高不可攀,彷彿立於雲端的天神,接受著萬人的仰視,秀美的靈慧立於他身畔,看起來就像是個裝點神龕的陪襯。
秋葉依劍一動未動地矗立於城頭。
子櫻發覺冷雙成自始至終很平靜,一下也未回頭。
“狠心的人哪……”子櫻喃喃嘆息一聲。
出了城門沿著黑漆漆的官道走了片刻,兩人來到夾道而迎的小山丘前。
“夫人身子還好麼?”冷雙成牽著馬問了一聲,“方才那些人沒擠著你吧?”
子櫻格格一笑:“我若不是蕭喬的姘頭,別人還以為你如此關心,怕是我肚子裡這塊肉的孃親。”
冷雙成皺了皺眉說道:“夫人即使不喜愛蕭先生,也沒必要這麼輕賤自己。”
“哦?冷雙成你倒真是好心哪!”子櫻晃悠悠地坐於馬上,冷笑著開口:“明明知道我借蕭喬之手刺殺秋葉世子,明明知道我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還義無反顧地答應一個死人所託,將我護送到蕭喬祖籍。”
“夫人,我從來不看低任何人,在我眼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冷雙成朗聲說道:“夫人既然自稱心如蛇蠍,想必未曾泯滅最後一絲良知。”
子櫻冷冷一哼,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魏無衣接受了我的唆使,拿著日月金輪在武林中到處興風作浪,七星二人也是他拿來當的靶子。我扶持小少主計劃失敗,東瀛密宗已經傾巢出動所有殺手,你這護送我回荊湘之路坎坷艱難,我怕你是有這個心沒這個膽哪!”
冷雙成回過頭微微一笑,那笑容勝似漫天焰火星光:“我記得我的徒弟說過我一句,膽大包天。”
子櫻黯然,又冷哼了一聲。
噼噼啪啪的後方夜空上驀然衝起一個震天聲響,那束光火不同於任何一發彈子,縈繞天幕之後還帶著花朵般的雲彩,冷雙成回頭看了一眼,心下有些吃驚。
一隻白色的巨大的紙鳶滑過她眼前,飄飄蕩蕩地朝揚州上空飛去。
冷雙成雙眸一沉,失聲說道:“那不是上次紅袖樓前看到的紙鳶嗎……上次就是這樣的紙鳶拉走了南景麒。”
子櫻駐馬觀望片刻,也驚奇說道:“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紙鳶,飛去揚州州府上空作甚?”
她們二人所立的山丘位置極佳,將繁星點點的揚州夜景盡收眼底。子櫻無心一句點醒了冷雙成,她細細思索下,即使不明瞭為何此時能見到紙鳶,但能推斷出和南景麒夜探州府有關。
冷雙成面容如冰般凜冽,她揚起手拍斷了身旁柳樹,柳樹簇簇抖動花絮,將子櫻嚇了老大一跳。“胡鬧!現在秋葉依劍六親不認,誰能擋得下他無情一劍?今天慶典還去夜襲州府,豈不是老虎身上拔毛?”
子櫻藉著月色,看見冷雙成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神情,不由得一時驚呆無聲。
33。左手劍
江湖中,每個時代都有一些傳說。傳說裡的男人,總是出塵而神秘、尊貴而俊美,總是春閨的夢裡人。有著雙重身份的秋葉依劍就是一個傳說。
傳聞中的秋葉依劍俊美無情,劍術宛若天邊璀璨流星,往往被剎那的美麗劃傷了眼眸,人已經倒在他的劍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左手劍已經無人能敵,如果他左手握著蝕陽,沒人敢在他面前顫動分毫。
宇文小白遠在荊湘時,就聽聞過天神一般的少年劍術上孤高無法超越的傳聞,雖然他不大為然,但是抑制不了心裡的躍躍欲試。他聽人說,秋葉依劍的劍術出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