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看得啼笑皆非,道:“什麼都要吃一點才好。”
“是啊!”十一娘說著,給兒子夾了快豆腐。
謹哥尼就瞪了徐令宜一眼:“爹,祖母說了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
徐令宜大笑起來。
徐嗣諭和項氏過來問安。
十一娘請他們在廳堂坐了,待吃過飯,才招了他們去西次間。
徐令宜就問起徐嗣諭的打算來。
徐嗣諭道:“我準備十一月上旬啟程回樂安。”
過了新婚就走。
這麼快!年都不在家裡過了嗎?
十一娘朝項氏望去,項氏神色恬靜,顯然早就知道這個訊息了。
徐令宜也覺得早了點,沉吟道:“也刷昔這一時。過了元宵節再啟程吧!”
徐嗣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躬身應“是”。
文姨娘和喬姨娘過來問安。
“我們二少奶奶也在啊!”文氏一慣的熱情,“手上這鐲子可真漂亮!”
項氏忙朝著文姨娘和喬蓮房曲膝行了個禮,喊了聲“姨娘”。
徐嗣諄和徐嗣誡過來了。
十一娘仔細觀察徐嗣誡。
他和往常一樣站在徐嗣諄的身後,雖然面帶微笑,眼底卻沒有了那種明亮的歡快。
十一娘微微嘆了口氣,說了幾句話,就去了太夫人那裡。
正好徐令寬也帶了五夫人和孩子去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那裡立刻熱鬧起來。
徐嗣諄就抽了空問十一娘尺工譜的事。
“你舅舅說”正在給我們找。”十一娘低聲和他說著話,“王允那邊,可曾許諾什麼時候還?”
“沒有!”徐嗣諄也低道,“不過,出了這種事,我給王允寫了信封去,只說我一不小心把書給落到了水裡。讓他給我幾天功夫”我想辦法謄一本送過去。王允聽了,讓我不要還了。說到時候到翰林院的韓學士家裡借抄一本就走了。可東西是我們損壞的,就王允不要”我們也不能不還啊!”
十一娘點頭:“這麼說來,翰林院的韓學士家裡有了?”
徐嗣諄眼底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我們也可以去借來謄一份啊!”
“那我讓你舅舅去借的試一試!”十一娘看著笑起來”耳邊傳來徐令宜溫和堅定的聲音:“……不用了。我們兩家是至交。讓諄哥兒和我一起去好了。正好學些待人接物的禮節。”說著,吩咐徐嗣諄,“你明天到回事處把送給永昌侯府的年節禮準備好,過兩天我們看看永昌侯爺。”
聽說要出去,徐嗣諄有點興味索然。
他就了一聲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回事處要禮單,待晚上送走了甘家的人,這才拿著禮單去稟徐令宜。
兩家的年節禮不過是些菜葉、糖果之類的東西,不超過五十兩銀。
徐嗣諄提著紙匣子和徐令宜去了永昌侯府。
十一娘這邊卻迎來了滄州的年禮節。
和往年一樣,邵家差人推了一車的滄州特產來。
進內院給十一娘問安的除了那今年年來給徐家送年禮節的媽媽外”還有秀蘭。
她開了臉,梳了個婦人的圓髻,戴了嶄新的銀飾,神色顯得有些激動,進門就給十一娘磕了三個頭。
十一娘笑起來:“嫁給誰了?”
秀蘭紅了臉:“奴婢當家的在大爺身邊做隨從。”
大爺,就是邵仲然。
看這樣子”貞姐兒已融入了邵家。
十一娘笑著頜首,賞了秀蘭兩根蓮huā銀簪:“算是給你做賀禮!”
秀蘭忙道了謝,說起貞姐兒讓她的話來:“…………聽大爺回去說,六少爺想找個教拳腳的師傅。滄州有位姓龐的師傅,和邵家是姻親,雖然左腳有點破,騎射功夫卻十分了得。邵家有不少子弟拜他為師,就開了間武館。前幾天屋裡人病逝了”又沒有子女。龐師傅也無心教武,把武館關了。不知道侯爺給六少爺找好了師傅沒有。要是沒有”大奶奶想推薦這位龐師傅來教六少爺拳腳功夫!”
十一娘訝然,笑道:“你們大爺怎麼說?”
同來的那位媽媽聽了笑道:“我們大爺也曾跟著這位龐師傅學兩年的騎射,對龐師傅十分欽佩。當時候爺提起這事的時候我們大爺就想到了龐師傅。只是怕鄉野粗民,侯爺瞧不上眼。龐師傅又在滄州開武館,也不知道願不願意北上。就把這事擱在心裡了。後來知道龐師傅屋裡的人沒了,這才起了這個心思。讓我們過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