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呢,原來是‘鬼幽兄弟’啊,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們跑到蘇州來了啊。”嬌俏的聲音插入對話中,鍾容容活動著手指關節上前道。
“你是……”兄長的張幽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少年,能夠叫得出他們兄弟的名號,自然也是江湖中人。
“我?你當然是不認識的了,只不過如果你記性還不錯的話,應該還會記得兩年前在客棧丟失的一百兩黃金吧。”誰叫那天月黑風高,正是適合作案的時間,害得她手癢,乾脆拿了他們的那一百兩黃金去濟貧,反正他們的黃金本來就靠打劫得來,救濟貧困也是應該的。
“原來是你!”張幽恨恨道。那一百兩黃金失竊的事情除了他們兩兄弟知道再無其他人知道,如今這少年既然能夠開口說這事,那必然代表黃金是他拿的。
“是我又怎麼樣。”某人不痛不癢道,壓根不把對方的怒氣放在眼裡。
“是你就得死。”兄弟兩人互使了個眼色,張鬼放開了少女,兩人同時抽出了背後的長刀,朝著鍾容容砍去。
跳、躲、閃、避,然後在空隙中再給對方以打擊,鍾容容的武學顯然和比對方要好上些,2對1的情況下,依然還能打成平手。
“你沒事吧。”唐顏雨奔到賣唱少女的身旁,關切道。
“沒事,多謝公子。”少女揉著發疼的手臂,半垂著頭道。
“沒事就好,那你快走吧,省得等會他們又找上你。”
“那——那位公子不要緊嗎?”少女猶豫了下,再怎麼說,也是別人救她,就這樣貿然地自己先走,多少過意不去。
“沒關係,我想容容應該能對付他們。”唐顏雨聳聳肩膀道,隨即轉過頭,朝著鍾容容喊道,“容容,別打輸了,上!”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女孩,是她最看不慣的事了。
噴!鍾容容微微一愣,隨即差點被對方的拳風掃到,“雨兒,你不用喊得那麼誇張吧。”一個騰跳避開了對方的拳風,鍾容容扭著頭對著唐顏雨喊道。
“為你助威嘛!”
但是也不用那麼助威吧!“你只要給我管好你自己……啊!”腳下一打滑,鍾容容整個人朝後仰去。
而第二聲“啊”則是唐顏雨發出。因為她的眼,很不巧地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白玉的琴擋在了刀前,泛著冷光的琴身看似脆薄,卻硬是讓張鬼手中重如百斤的刀停了下來。白色的長衫,傾國的容顏,書生的打扮卻仿如戰神般地擋在了她的面前。
歐陽帝絕!
是他嗎?可能嗎?她是知道他今天出山莊,但是……會那麼巧嗎?“你……”
“雨兒。”清冽的聲音,卻有著一絲溫柔,微微挑向兩鬢的撩人雙眸,沉沉地注視著目標人物,壓根沒把張鬼張幽放在眼裡。
“歐陽,你來得好巧啊。”才從地上爬起身來的鐘容容打著招呼。還好他救得及時,不然她這武林第一美女就死得冤枉了。
冷冷地瞪了鍾容容一眼,歐陽帝絕開口道:“是誰允許你帶雨兒出山莊的?”若不是他無意中見著她們的身影,根本便被瞞在了鼓裡。
“這……”乾乾一笑,鍾容容避而不答。
“你是何人?”張鬼瞪著歐陽帝絕問道。即使他用盡內力,卻依然無法再把手中的刀推進半分。眼前的男子卻彷彿只是隨意地用琴一擋。
“他們有傷到你嗎?”沒有理會張鬼的問話,歐陽帝絕僅是盯著唐顏雨問道。
傷她?他的話讓她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基本上,她此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和我回去。”如魅的聲音開口道,彷彿像在說著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我……”
“知道嗎?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鍾容容竟然有本事帶雨兒離開絕日山莊,的確是出乎他的意料。
“難道我不能見見我爹孃嗎?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好想見到他們。”
“我說了,我的琴曲並不是人人都可以聽的。你是唯一一個可以聽完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能去。”一想到她將會離開他,他的心便一陣縮緊。
“你讓我回一趟唐府,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回山莊的。”
“雨兒,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長長的白衫隨著風微微揚起,潤澤的紅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是認真的。唐顏雨看著歐陽帝絕,很少見著他這般嚴肅的樣子。
“媽的!你們當老子不存在是不是!”煞風景的聲音猛然響起,張鬼提起刀再次砍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