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遠處找了一個小酒館坐下來,點了幾個小菜。
才坐下沒多久,就看到一個戴著斗笠,穿著一身灰布長衫的男人從城外走進來。這個人低著頭走路,但是大街上熙熙攘攘,他卻沒有撞到一個人。每當快要撞到人的時候,他的步伐都會自然而然的錯開,他明明沒有看路,卻沒有走偏。
這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尋常無奇的江湖客,從衣著上來看似乎混的也不是那麼好。可是從這個人出現在安爭面前開始,安爭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
他的人,他的刀。
安爭微微皺眉,這樣一個人,跟著陳重器的隊伍進了城,幹嘛?
或是感受到了安爭的目光,那個抱刀的漢子抬起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安爭發現那是一個面目稍顯秀氣的中年男人,還有幾分儒雅,明明是個刀客,當臉抬起來的時候,給人的印象他就是一個書生。
安爭忽然間想到他是誰了。
陳重許手下有四個人是他的親信,一個叫陸燈,曾經和安爭有過接觸,但是後來死於非命。一個叫謝先生,一個叫皇甫傾其,這一男一女幾乎和陳重許寸步不離。而另外一個,就是一個抱刀的人。。。。。。蘇夢幕。
在西北有個傳說,什麼比時間還快?
蘇夢幕的刀。
蘇夢幕在安爭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凳子上坐下來,看了安爭一眼:“你為什麼看我?”
安爭笑了笑:“你戴著斗笠抱著刀,還不能多看一眼?”
蘇夢幕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為什麼不說看我又怎麼樣?”
安爭:“萬一打起來呢?”
蘇夢幕往城門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說,如果我用剛才跟你說的話去和別人說,會不會打起來?”
安爭:“既然你想打,何必找那麼多借口?”
蘇夢幕搖頭:“不,你不懂。。。。。。”
就在這時候,城門外面進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趕車的車伕看起來精悍老練,讓人好奇的是,他一個車伕,居然在自己坐著的地方旁邊戳著一柄長刀。
馬車進了門之後蘇夢幕就站起來,走到安爭的桌邊,拿起安爭的酒杯喝了一口,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朝著馬車走了過去,馬車裡看到有人過來猛的停住,那車伕狠狠的瞪了蘇夢幕一眼。
蘇夢幕果然問了一句:“你看我幹嗎?”
那車伕果然回了一句:“我看你怎麼的?”
蘇夢幕道:“你看我不行。”
車伕將身邊的長刀抽出來:“不行你想怎麼樣?”
蘇夢幕抽刀:“不行就拔刀。”
刀光一閃,那車伕一分為二。安爭左眼的藍色星點迅速的旋轉起來,然後心裡一驚。。。。。。那看起來不起眼的車伕,居然是小滿境巔峰的修為。然而,在蘇夢幕的一刀之下,連千分之一秒都沒能堅持。刀過,人亡。
馬車裡爆發出來一團金光,光團迅速的向外延伸了出去。金光所到之處,人都被齊刷刷的切開。一瞬間,方圓幾百米之內居然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從馬車裡出來掠上去一個大紅色的身影,看起來像是一個女子。
她凌空在天,左手平伸出去,右手向後一拉。一張看不到的弓上,三支勁氣長箭激射而出。
“殺人的人來的不對地方,殺人的人也不對。”
蘇夢幕不躲不閃,刀光在面前晃了一下,三支看不到的勁氣長箭隨即被崩碎。
“你們這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就不該出現。不管你要殺的人到底是誰,不管是親王還是百姓,只要你殺的是人,你就該死。”
蘇夢幕抬著頭看著天空上那個紅衣女子,緩緩的舉起自己的刀。他是江湖上第一快刀,被人譽為比時間還快的刀客。可是這一次舉刀,卻慢的不像話。
安爭閉上右眼看了看那個紅衣女子,看到的是一頭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火鳳。
那女子從半空之中落下,嘶吼了一聲朝著蘇夢幕衝過來。蘇夢幕依然在慢慢的舉刀,左手食指中指併攏,抬起來不斷的虛點著什麼,然後忽然笑了笑:“找到了。”
然後他出刀。
刀出三百里。
三百里外,一個盤膝坐在地上的紅衣女子驟然睜開眼,想動而沒來得及動。她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紅線,然後腦殼啪的一聲裂開,血和腦漿順著口子往下淌。
蘇夢幕收刀,轉身:“幾近小天,倒也不枉了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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