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相信王爺的話,也不可能就將此案壓下,反而會怪罪王爺治家不嚴才讓人有了可趁之機。萬一皇上不相信,那侯爺就成了眾矢之的,況且既然有人敢於栽贓給王爺,就一定還有後面的佈置,此事一,後面的必然會連而至,王爺就算再辯駁也沒有用。”
安親王爺臉色越來越難看,一下子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才啞聲道:“你們有什麼辦法?”
杜滔道:“法子也是有的,只要王爺將辦工部貪墨案的武穆侯找來,想出個對策,便說這些銀子是從施勉的私產上查出來的。”
安親王爺道:“施勉的私產上?刑部已經查了多少次都沒查出來,怎麼就忽然冒出來許多?”
杜滔道:“之所以說是私產那必定是不在明處的,施家是大族,不知道有多少田莊沒有記在施勉的名下,弄能知道就不是施勉的產業?銀子的出處有了,武穆侯三日之內也結了案子,豈不是皆大歡喜?”
安親王爺聽得這話,仔細思量仍不作聲。
杜滔接著道:“只要薛明睿幫忙,王爺身邊又有那麼多人可用,還怕不能將事辦得滴水不漏?這件事辦好之後,王爺也能將武穆侯收為己用,武穆侯也能稱得上是能吏,只要能為王爺辦事,哪還怕莊親王一派如此猖狂。”
安親王被說得心動,世子周永晟的勸言漸漸從他腦海裡淡去。
安親王看看滿室的清客,沉吟地道:“讓武穆侯薛明睿幫忙豈是一件容易的事。”
杜滔道:“哪個人不想攀富貴,不求利者一定求名,武穆侯這些年辦的案子還不就是求名聲,這案子本來就是由他挑起,最後結不了案他也沒法子跟皇上交代,所以這三日之限對王爺來說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馮立昌家的從外面進來悄悄地道:“二太太回來了。”
容華低聲道:“情形怎麼樣?”
馮立昌家的道:“二太太剛找了人進屋問話,二老爺已經去了老夫人屋裡。”
容華抬起頭,二老爺和二太太向來是不會分開行事。
容華道:“不急,等一會兒看看二太太什麼時候過去。”
容華和薛亦雙在屋子裡看:“二太太拿著安親王妃送給二房的禮物到老夫人屋裡去了。”
薛亦雙聽了這話和錦秀一樣臉色變得很難看。
容華看看薛亦雙,“妹妹先去娘那裡陪陪娘,一會兒若是聽人說了什麼——”
薛亦雙溫婉地道:“我儘量壓住,讓娘放寬心。”
容華微微一笑,讓薛亦雙帶了丫鬟先去薛夫人屋裡。
容華一邊寫字帖一邊在房裡等,不一會兒李媽媽來道:“少夫人,老夫人請您去屋裡呢。”
想要寫好字帖就要靜下心來,一筆一劃慢慢來,不能急躁更不能意氣用事,容華放下筆,笑著看李媽媽,“我這就隨媽媽過去。”
容華跟著李媽媽進了老夫人的院子,丫鬟們都在院子裡站成兩排,李媽媽上前打簾請容華進了屋。
走到裡間隱約聽到薛崇義的聲卒,推開了隔扇,那聲音就真切起來,“兒子聽了也是大吃一驚”再一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容華開門的聲音,薛崇義和二太太轉頭看過來。
薛崇義眉毛一皺似是有些怒氣,掃了容華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二太太倒是鬆了口氣,讓容華坐在旁邊,“你總算是來了。”
容華不明所以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摸著這才嘆口氣,“你二叔父在外面聽了些傳言,說是京營裡親軍有動,恐怕是有上諭,皇上在朝堂上大雷霆,為的就是工部貪墨的那些銀子。”
容華看了一眼薛崇義,去了一趟常寧伯府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老夫人又道:“皇上給了三天期限讓明x結案。”
薛崇義道:“這可非同小可,為了這筆貪墨的銀子,皇上走動了怒,下的摺子裡說,該抄的抄,該殺的殺,似施勉這等不體念朕恩的豺狼不能姑息。”薛崇義看看老夫人接著說”“兒子現在不在工部,有些事也不清楚,真不知道萬一三日後不能結案會如何。”
老夫人道:“政事我也不懂,只是工部貪墨的案子本來就是明睿查出來的,這三日之期若是不能辦清楚,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責罰。”
薛崇義看看左右,一副謹慎的樣子,“就是怕被牽連。”
老夫人眼睛一亮,驟然看向薛崇義,“這話怎麼說?”
薛崇義低聲道:“兒子聽說,這件事與安親王有關,皇上之所以動了親軍就是因此……”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