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睿的性子是肯定會主動迎上去而不是避開,薛明睿是擔憂她,否則也不會趕回來說起這些,容華緩緩點頭道:“安親王妃送來了不少禮物,我們也確該回禮才是,妾身若是不去,就是我們沒有誠意了。”
她總是能一語言他心裡所想。
薛明睿的手挽起容華,看她釵彈鬢松,伸出手來扶了扶。
容華笑道:“是媳婦子隨便綰的髻,正要梳回來。”
薛明睿眼睛也有了笑意,“好看,梳著吧!”說著起身,“小廝在外面等著,我還要回衙裡。”
見薛明睿起身”容華想起安親王世子,“侯爺和安親王世子是不是常常見面?”
薛明睿道:“也有過幾次來往。
容華道:“有些事沒有與侯爺說,安親王妃的意思是看上了咱們亦雙。”
薛明睿挑起眉毛。
容華道:“侯爺安心,老夫人說了,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應的,侯爺也好安心辦差。”
送走薛明睿,容華吩咐錦秀,“找李媽媽將安親王妃送來的禮單看一下”,又叫來春堯“你與錦秀一起,到庫裡看看找出分量差不多的禮物拿出來。”這些複雜的關係要掌握的恰到好處,安親王府那邊的禮不能不收,想要避嫌,收下之後就要找出一份相同的回禮來。
莊親王爺這邊悠閒地站在長廊下喂鳥。
鳥兒撲稜稜地飛起來只叫“王爺吉祥,王爺吉祥。”
外面的探子回來道:“安親王妃去了薛府,送去薛家的禮物,薛家都收了。”
都收了?莊親王的手頓了頓。
“安親王妃出來的時候還是武穆侯夫人親自送出來的。”
武穆侯夫人竟然沒有避開。
莊親王腦海裡浮現出安親王人前人後向來板著臉盛氣凌人的模樣,其實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私下裡膽子最小,遇到了什麼事便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次去武穆侯府無非是探聽一下訊息如果薛家表現的十分強硬,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安親王就會死了那份依靠薛明睿的心思,抱著僥倖心理死撐到底。
那時候局面就會比現在好看的多。
安親王藏匿著髒銀不知該如何是好,薛明睿三日之期要查到銀子去向,兩個人各有所圖自然針鋒相對,薛明睿想要銀子就要上表朝廷去安親王府裡查抄,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薛明睿找到了髒銀,安親王落馬。
即便薛明睿再向皇上求情查出真相,安親王藏匿髒銀的罪名也坐實了。
薛明睿不站在他這邊,他也照樣能借了這位孤臣的手,剷除異己。
莊親王微微皺起眉毛現在雖然不順利,卻羊不代表他就不能贏到底。
薛明睿這步棋很難走,即便是得到安親王的信任以安親王的性格,第一個想法還是不敢去御前將事情來龍去脈講個清楚。
他也不會讓安親王去說個清楚。
莊親王遣走探子接著逗鳥,安親王爺坐在椅子上聽幕僚們回話,“這筆銀子不清不楚的,依照我們看,就是工部貪墨的銀子。”
安親王爺雖然之前已經有了心裡準備,聽了這話心裡難免一哆嗦“那可怎麼辦?這筆銀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莊子裡?”說著豎起了眉毛,“一定是周晏寧那個奸佞小人一定是他陷害本王。”
幕僚連忙道:“王爺息怒,此事不可聲張啊工部的案子鬧騰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的形勢十分清楚,若是在哪裡找出了貪墨的官銀,哪個就是主起……,…況且王爺也曾管過工部的事,這件事捅出來,王爺可是要吃大虧。”
“王爺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局勢,身邊籠絡了幾位可用之人,皇上這段時間對王爺也頗多依仗,正是王爺的好時候,現在觸犯了聖怒,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安親王爺這才如夢方醒,瞪大了眼睛看那幾個清客,“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早些時候你們做什麼去了?”
清客們皆是一抖。
安親王爺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了幾步,思量半晌拿定主意,“昨日世子勸我,有些事是瞞不住的,還不如早些說的好,想必世子也覺了什麼”,說著頓了頓,“我想世子的話也有道理,不如趁著還沒被朝廷查出來,先進宮與父皇說了。”
之前說話的幕僚是這些清客為的叫杜滔,安親王爺平日裡多聽他的話,清客們齊齊看向杜滔,杜滔急忙上前勸慰道:“王爺,這事萬萬不可啊。世子爺雖然聰穎卻哪裡知道這裡面的許多厲害,工部的案子已經是朝野盡知的事,王爺原原本本稟奏了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