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老爺回來就要打了,三弟的病還未完全好,捱了這樣一頓打恐怕沒了半條命,別說三日五日,就算是三月五月也養不好了。你將三弟接回來,老爺得著你的面子便不會過來審他了,緩幾日老爺氣消了,說不定三弟這頓打就算了,三弟還不感激你?”
聽得這話任靜初心裡一喜。
旁邊的青穹也抬起頭來感激地看了錢氏一眼,難得大奶奶這樣開解奶奶,奶奶的脾性本就不好,向來是吃軟不吃硬,若說讓奶奶學著知書達理恐是不容易,只說伸伸手便能被人感激,奶奶何樂不為?
任靜初紅著臉,“嫂子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薛明靄早些回新房,將來傳去外面的閒話也少一些,老夫人刻意不出面管這件事,卻也在旁邊冷眼看著,看二太太病倒了,二房的事該怎麼處理。錢氏收回思緒忙著幫任靜初佈置起來。
錢氏站起身和任靜初一起進了內室,看著滿堂的喜慶,“還是搬進新房好,說不定喜氣一衝,病會好的更快些,”說著看了看,“依我看,屋子裡佈置的妥當,什麼都不必換了。”
任靜初聽了漸漸得意起來。這房裡的哪樣東西不是她從孃家帶來的,之前雖然砸了許多,現在換上的更是難得的珍品,不知比薛家擺的好上多少,薛家人不進來瞧也就罷了,只要進來一看自然就知曉,他薛明靄娶的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這京畿裡的小姐哪個能及上她。
見錢氏將屋子裡的擺件兒也仔仔細細看了,樣樣都說好,任靜初不禁又得意幾分。兩個人將屋子裡的事都安排了一番,正坐著喝茶,只聽外面哼丫鬟小聲說話。
錢氏看向旁邊的瓏岫。
瓏岫不一會兒從外面回來道:“沒什麼,是兩個丫頭說閒話。說侯爺給少夫人買了一件金絲甲。”
錢氏奇道:“什麼金絲甲?”
瓏岫道:“也不知道呢,只說冬暖夏涼的。府裡都傳遍了,只說稀奇。
錢氏笑道:“定是外面來的玩意兒,以前在老夫人屋裡也見過幾件,都是稀奇的。容華有了身孕侯爺小心著,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買進府裡來。”
任靜初想著薛明睿拎盒子進屋時的模樣,只覺得心被針刺了一下,嘴角一歪冷笑出聲,“該不就是用金線織了的錦緞吧?不過是用金線多了些,也算不上什麼珍貴,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