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身子會越來越顯眼,這金絲甲穿起來就自然合適了,侯爺和少夫人這才恍然大悟。”
聽到這裡老夫人也忍不住笑出聲,“難為這兩個孩子,初為父母一時竟然想不到,”說著問起那金絲甲,“到底是個什麼物件兒?”
李媽媽掩嘴笑了,“奴婢看,侯爺八成是讓人騙了,哪會有冬暖夏涼的物件兒,就算有那也不是金乎和寶石做的,難不成金子、寶石這些物件兒,什麼時候會自個兒發冷發熱不成?”
老夫人倒又笑的大些,“你有沒有問問明睿?”
李媽媽道:“我哪裡敢問呢,我還從來沒見侯爺這樣認真。我若是說了,豈不壞了侯爺的心思。”
老夫人久久不能收起笑容,“明睿很少在外面買東西,更從不曾聽說他被人騙了,若不是你說,我是不信的。早知道我就將屋子裡的金絲錦緞拿出來,不管是做表服還是做被子,全都夠用了,何必外面買來。”
李媽媽又跟著笑。
容華將金絲甲穿在身上,薛明睿乾脆坐下來等著。
半盞茶的功夫,薛明睿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好一些?”
憑白在衣服外面又套了個馬甲,只是覺得有些熱了,用手摸著那金絲甲,不一會兒那甲冑就被手心捂熱了,說是冬暖夏涼,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
容華抬起頭看到薛明睿專注的目光……薛明睿興沖沖地跑回來就是為了這件金絲甲,這件金絲甲恐是價格不菲,用綴滿寶石的盒子裝了,乍看過去還以為是一塊大大的金子,誰知道竟然是一件衣服。
容華微微點了點頭,“剛才還覺得冷,穿上金絲甲倒是覺得暖和了。”
薛明睿緊繃著的臉像春風吹過一潭池水,就這樣慢慢地化開了,那縷微風就留在嘴角,漾著暖意,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也似晨曦初露地一閃,猶如清澈透亮的琥珀,容華只覺得心臟猛然一跳,臉頰也灼熱起來。
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讓人畏懼的武穆侯買了這樣一件金絲甲,現在又坐在旁邊仔細地問她這件金絲甲有沒有用。
“若是有用,我讓人再想辦法買一件。”
容華忙道:“有一件也就夠了,最近時冷時熱的症狀也好多了。御醫說再過陣子說不定就會好了,”說著看著薛明睿微微笑了,“若是說它能刀槍不入,就再買一件,萬一侯爺再領兵也好防身。”
薛明睿身姿挺拔,寶藍色的長袍穿在身上,微微一笑,“哪有什麼真正刀槍不入的,就算皇上賜下來的寶甲也不過如此。”
不相信有刀槍不入的寶甲,卻相信軟軟的金絲甲穿在她身上能讓她舒服些。容華心裡一熱,不知怎麼的還真的覺得這件金絲甲有了用,身上的不適少了許多。
任靜初從二太太房裡出來跟著錢氏進了廂房。
薛明靄正吩咐丫鬟取水來喝,見到錢氏和任靜初不由地一怔。
錢氏笑道:“我出去你們好說話。”
任靜初剛要挽留錢氏,錢氏已經轉身出了門。
丫鬟們端了茶上來便一個個地退了下去。
薛明靄支起身子坐在炕上半天,目光閃爍地看了幾眼任靜初,這才道:“都是……我喝醉……了酒,昏了頭這才……讓你受委屈。”
任靜初心裡一酸頓時掉了眼淚。
第3二1章 自以為是
任靜初在屋子裡哭,薛明靄在旁邊安慰,青穹幾個見了將隔扇關上前退在一旁。自從任四小姐嫁進薛府,幾個陪房丫頭就提心吊膽的,生怕四小姐闖出大禍來,將來她們幾個回去了也不好交代,現在一顆心終於落下。
現在只等著薛三爺病好了,熱熱鬧鬧地洞房後,一切也就安穩下來。
任靜初在薛二太太院子裡吃過了晚飯才離開。
錢氏和任靜初送回屋子,又坐下來吃了茶,見任靜初的臉色好了許多,錢氏這才開口,“三弟如今好多了,我想著是不是也該讓他搬回來往。”
任靜初聽得這話,臉“忽”地紅了。
錢氏卻笑著道:“之前因怕他的病鬧了你,故不敢送回來的,現在眼見他病好了許多,你自己在院子裡恐也冷清,大喜的日子不好一直這樣的,不如將屋子拾掇出來,讓三弟回來養著,老夫人那邊我去回了,一來你們新婚也該這樣,二來,算是救了三弟一命,三弟將來回過味,定然感激你。”
任靜初不明所以。
錢氏耐心解釋,“要不是孃的病兇險,三弟也被痰迷了心竅,那日說出話來,哪有不捱打的道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