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3 / 4)

眼中流出。透過茂密的蘆葦叢,她依稀看到前方河水,已被鮮血染得通紅,而幾個柔然人,一邊破口大罵著,一邊踢著倒在水中的沈末東,在嘰裡呱啦幾聲後,眾人揚長而去。

待彎月回去時,天已經差不多黑了。么一不安地站在大門口,二丫緊緊依偎在么一的腿邊,兩隻小眼睛不安地看向周圍。見到彎月回來,么一忙迎了上去:“彎月妹妹,怎麼這麼晚回來,不要緊吧?咦,這個人是?”

彎月忙“噓”了一聲,同時指了指裡面的人,示意么一進去後再說。沈末東的身體靠在她的身上,虛弱的身體似是有溫度,可這個人的生命,已經岌岌可危。

在么一的幫助下,彎月偷偷地將沈末東塞到了自己的房間。全程觀看的二丫張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奶奶地問道:“姐姐,那個男人是誰,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二丫乖,現在能不能幫姐姐個忙,替姐姐在門口看看,如果有人來的話就大聲告訴姐姐一聲,好不好?”么一撫著二丫的頭,笑著問道。

二丫乖乖地點了點頭,她自覺地退到了門外,坐在小板凳上,放起風來。

見到二丫離去了,么一靠近彎月,悄聲問道:“妹妹,這個人是?”

彎月搖了搖頭,低聲道:“姐姐,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剛才在採蘆葦的時候,看到他被柔然人追殺。他說他叫沈末東,為了保護我,他衝出去跟柔然人血拼,結果成了這副樣子,命在旦夕。對了,張大夫回來了沒有?”

么一面露難色:“張大夫自此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其公子亦是如此,我真擔心……”

“擔心什麼?”彎月聞言,緊張地問道。

“自古伴君如伴虎。”么一沉吟了一番:“我擔心,四皇子的傷無論能不能治好,都會為張大夫帶來一場禍事。”

彎月的心,登時糾緊了。古時,華佗為治曹操的頭痛,提出開顱之法,被曹操殺害;扁鵲屢次諫言蔡恆公,都被置之不理,最後不得不逃出蔡國才得到一線生機。

文人難做,一點兒不敬的言論都能入獄N年;大夫更難做,一絲兒不慎,就再也不能懸壺濟世了。

“應該不會這麼慘吧。”彎月心存僥倖地說道。

么一眼垂落下:“但願不會。”

此時,躺在床上的沈末東似乎呻吟了一聲,彎月見狀,忙拍腦門道:“哎呀,我這個糊塗的,竟然忘了拿三七了。”說完,她連忙跑出去,去藥房拿了一點點三七,在磨成粉後用白開水調勻,隨即灌入了沈末東的嘴裡。

三七乃止血良藥,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磨成粉沖服。如果是癰腫並疼痛不止,可用米醋沖服。

“糟糕,他好像有點兒發熱。”彎月觸到他的體膚,擔憂的說道。

么一擔憂地靠了過來,打量著這個叫沈末東的男子,只見此人天庭飽滿,鼻樑高挺,眉毛黑且濃密,眉目間不時地流露出英氣,讓人見之忘俗。

這個男人,恐怕來歷絕非一般。彎月這小丫頭沒有心思,見人就救,但願她別招來一身禍就好。

這夜,彎月時不時的擦拭著沈末東的額頭,同時不忘擦著他的手。么一雖然倦怠,可也不辭辛苦地幫彎月煎了一碗蘆根,喂男子吃下。

第二天,當陽光曬到疲倦的趴倒在桌子上的彎月時,么一悄悄推門進來,推了推彎月笑道:“好妹妹,快起來了。”

“怎麼了?”彎月揉了揉睏乏的眼睛,懵懂地問道。

“張大夫和七公子回來啦。”么一善意的提醒道。

“是嗎。”彎月聞言,倦意退去了一半兒,忙小跑了出去。院外,若涵滿腹委屈的站著,而張大夫則一臉垂頭樣兒,似是很不滿意。

這是怎麼了?正當彎月打算開口詢問時,張大夫衝她使了個眼色,推開門走入了房中。彎月會意,眼見此處無他人,也跟了進去。

屋子裡,張大夫坐在板凳上,撫著鬍子似乎在考慮著什麼。見到彎月和么一進來了,他忙站起身來關上門,說道:“唉喲,老頭子我昨天就不該接這生意。”

“哦?”么一蹙起黛眉:“大夫,此話怎講?”

“別提了。”張大夫苦惱的站起身:“老夫身為大夫,看病救人乃第一要務,救治那四皇子,也出於此心。可是,四皇子脫離危險後,竟然要老夫跟他前往軍營,去做他的軍醫,還咄咄逼人地說,如果老夫不去,就是對國家的不忠。哎,老夫不是不想救人,只是軍營裡殺氣太重了。”

么一默默地低下了頭,手指在不停地掐算著。而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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