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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非常感謝編編讓我再次上榜,本週起繼續碼字喂貓……
☆、金戈鐵馬踐月魂
彎月絕對不會想到;她才離去了一年的時間;京畿地區;已然風光不再。十舍九空;稻穀不種,江州猶如此;京城又何以堪。
在到達江州後;張大夫帶著她們馬不停蹄地趕去了江州城外的收留所。據傳,這個收留所乃城裡的善心人士,為難民所搭建起的臨時居所,雖然條件甚為簡陋;可住在這裡的難民,始終有增無減。
“張老哥,”一箇中年男子從人群中探出頭,朝他們招手小跑了過來:“張老哥,謝謝你大老遠的趕來。”
“何賢弟,你就別斯文了,你老哥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張頑童拍了拍老何的肩膀,向著彎月她們介紹到:“這是我給你們提到的何賢弟,你們叫他何叔就行。”
“何叔。”彎月么一和若涵,忙開口叫道。
張頑童拉過若涵來,笑道:“這孩子,是我剛收的徒兒,若涵。這兩丫頭,這個叫彎月,這位是……”張頑童忽然打住,么一的死訊已經傳遍了京城,江州這邊必然也已知曉,那麼,該怎麼稱呼她呢。
“小女子秦靜姝,見過何叔。”么一落落大方的站了出來,行禮道。
何叔撫著山羊鬍須,頗有遺憾的看向么一,同時點了點頭,算是還禮。如今的么一,精緻的面龐上沾著彎月為她調製而成的泥漿,遠遠看去,宛如滿臉大麻子的鄉下女人。有佳人如此,也難怪何叔會嘆息了。
時逢亂世,女人的美麗,只會為自己招來無妄之災。既然如此,還是醜一點兒吧。
此時,一個小男孩呼呼地跑了過來,搖著何大夫的衣襬哭道:“大夫叔叔,我孃親快不行了。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這個小傢伙,聲音軟軟的,臉胖嘟嘟的就像一隻波斯貓,頗引人憐惜。
何大夫聞言,忙跟著小男孩小跑了過去,張大夫帶著彎月若涵一干人等,也忙跟了過去。
一個瘦弱的婦人躺在了一塊兒草蓆兒上,頭髮已經亂蓬蓬的不成樣子,然而,她的可憐樣,在周圍人眼中,早已見怪不怪。
“大夫,孃親已經昏迷好久了,您救救她吧。”小男孩趴到婦人的身旁,嚎啕起來。
何大夫忙俯身為婦人把脈,然而,這乾枯的手上,已經摸不到任何脈象了。
何大夫搖了搖頭,已經見慣生死的他,無奈地走了出去,惟留下這個弱小的孩子,仍在死去的母親身旁哭著。
彎月和么一不忍看到孩子哭泣,忙上前哄起他來。若涵在一旁冷眼看著,末了拋了一句話:“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哭的跟個娘們似的。”
小男孩很是委屈地看了一眼若涵,一雙白胖的小手,繼續在眼睛上揉搓著。
“小弟弟,你娘她病了,需要睡很久。你這樣哭,可是會打擾你孃親的哦,她若醒了,病就不會好了。”么一好言勸解道。
“那我不哭了。孃親什麼時候能醒?”小傢伙的眼中升起了一縷希望,奶聲奶氣地問道。
么一勾了下小傢伙的鼻子,笑道:“那要看你乖不乖了。這樣吧,姐姐帶你的孃親去養病,你以後就跟姐姐在一起,好不好?”
小傢伙很努力地點了點頭,像只小貓兒似的依偎在么一的懷裡。
么一臉上流著溫柔的笑,她牽著小傢伙的手,帶他離開了這裡。若涵一臉不甘地跟在後面,悄聲問彎月道:“醜姐姐,你們不會要那個小東西跟咱們一起吧。”
彎月笑了笑,不語。如今兵荒馬亂的,如果放任那個小東西在外,他必將凶多吉少。哎,能幫點兒就幫點兒吧。
此時,在何大夫的帶領下,幾個家僕一樣的人走了過來,他們將死去的婦人包在席子裡捲了卷,隨即將她的屍身放在已經裝滿密密麻麻席子的車子上,推著走了。
“何叔,他們是什麼人?”彎月指著那幾個家僕模樣的人,問道。
何大夫“哦”了一聲,答道:“他們是那家大善人的家僕,過來幫忙的,呵呵。”
彎月聞言,繼續問道:“何叔,是哪家善人如此厚德啊?”
“嗨,這我就不知道嘍。”何叔憨厚地笑了笑:“那位善人哦,我只知道他姓陳,但其他的我就不曉得了。”
此時,又有病患陸續出現嚴重的病症,何大夫與張大夫二人,來回穿梭於病患中間,額頭沾滿了汗水也不顧去擦。若涵在一旁做張大夫的下手,時不時地為他擦去汗珠,並且細心記錄著張大夫說下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