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聞言,暗笑著搖了搖頭。他走上前去,握著扇子說道:“大人莫要動怒,敢問大人,若是有人能證明他是劉將軍,又當如何?”
“何人能證明?”趙恆眯起一雙老鼠眼,問道。
“劉二將軍,此時還不亮出你的令牌嗎?”男子的摺扇敲了敲美髯公的肩膀,提醒道。
劉二將軍不情願的掏出令牌,扔到按臺上喝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將是不是冒名頂替。”
趙太守拿起令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番,隨即跟身旁的師爺交頭接耳了一番。沒多久,趙太守原本微眯的老鼠眼更加眯了起來,他站起身走下臺笑道:“果然是劉將軍,失禮失禮。下官不知將軍駕到,還請恕罪。”一番客套話說下來,他還不忘訓斥手下一番:“你們這些王八東西,瞎了狗眼了你們,竟然把劉將軍當犯人抓了過來,還不快上座。”
一番話罵下來,衙役們個個躁的耷拉下頭。而彎月心裡則暗自嘆息,這個趙太守,對自己的手下都能如此蠻橫,更何況是對他轄區內的百姓呢。
劉波將軍此時已經掀開袍子,坐在了右邊。而那位白衣公子,則謹慎的站在他的身後,一副跟班的樣子。見此,趙太守以為此人不過是劉將軍的泛泛之交,也就沒有看座。
此時,彎月漫不經心的瞥了劉波將軍那兒一眼,雖然劉波正坐在位子上,威嚴無比。可他似乎有點兒焦慮,而焦慮的源頭,貌似來自於他的身後——那個白衣男子。此時,那個白衣男子的眼睛也對上了彎月,一片精光閃現。果然,這也不是個好打發的主兒,弄不好,此人比劉波將軍更有來頭。
彎月忙低下頭,繼續裝鴕鳥。好在自己現在裝的,是若梨的樣子,不怕不怕。
“大膽刁民。”趙太守這次重重的拍了下驚堂木,喝道:“你們是如何謀害他人的,還不從實招來。”
彎月與良箴面面相覷,這個昏官,要她們交代什麼。
此時,八兩豎起身板,擲地有聲地說道:“不知大人要我們近代什麼。小婦人懵懂,還請大人明言。”
“昨夜死在你們店裡的幾個人,可是你們見財起意犯下的命案!”趙太守大聲喝道。
良箴冷笑道:“大人此話可怎講,劉波將軍昨夜也住在那家客棧裡,發生了什麼事兒,他也親眼所見。昨兒個,我們還未入睡,就聽房上有動靜兒。我們姐妹倆擔心有賊,於是就出去找店小二。不料剛進他的屋子,就見幾個黑衣人跳了下來,一部分攻向我們,另一部分則翻箱倒櫃。想必是來盜取財物的。那幫賊人不但盜取了財物,還想對奴家無禮。如果不是碰到了玉面大俠,為他所救。恐怕今夜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們姐妹了。”說完,她適時拿出帕子,擦拭起來。
“玉面大俠?”趙太守懵了,問道:“此人是誰?”
“回大人。此人乃行俠仗義玉樹臨風舉世無雙的不二人選。一年前,在喜福鎮,他赤手空拳教訓了十幾個街頭混混兒,救下了被混混們欺負的少女。因為當時他頭戴面紗,無人窺見其真容,唯一見到的就是一隻玉手。於是,人們暗地裡將之稱為玉面大俠。”八兩自豪的答道,那股歡喜勁兒,彷彿是在說自己的偶像。
彎月聽到了喜福鎮,一年前的記憶忽地湧上了心頭,想當初,她就是在喜福鎮與師父走失,而後被混混欺負,最後被人牙子賣到了京城。可這位事主一點兒都不知道,那位八兩口中“被救下的少女”,說的就是她。
趙太守眯了眯老鼠眼,點頭道:“此事本官倒也有聽聞。不知這婦人講的,劉將軍可親眼所見?”
劉波將軍謹慎的回道:“親眼所見倒是不曾,我們夜裡被打鬥聲驚醒,待醒來時,那些黑衣人已經被縛住,而那時,衙役們也過來了。後來,衙役們接管了此事,我們就分頭上了樓。”
此時,良箴也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道:“大人冤枉,這些賊人,明擺著就是那日前來投宿卻莫名失蹤的客人。原來他們竟是賊人,若昨夜沒有玉面大俠相助,恐怕我們都難逃劫難。如今,爹爹還被關在大牢裡,既然人已經找到,說明此事與爹爹毫無關係,還請大人明察。”
趙太守聞言,表情變得極不自然,偏偏身旁坐了一位剛正的劉二將軍,讓他想刁難都無法刁難。正當他想拍驚堂木退堂時,劉二將軍喝了聲:“慢著。”
眾人的眼,都齊聚到劉二將軍那裡。
“太守大人,本來軍政當互不干涉。可聽店家說道其父之事,似乎有著天大的冤枉在裡面。素問趙大人愛民如子,此事定當竭盡所能查清,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