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姐姐,難道你要一輩子待在蘅蕪館裡嗎?”彎月心裡為么一打起了不平,這麼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就要在娼館裡待一輩子?
這話似乎戳到了么一的痛處,她撇過頭,苦笑道:“么一本生於官運人家,可父親得罪了一些不該得罪的人,慘遭橫死。我淪為官妓,除非死,否則就逃不了這命運。”
么一的話觸動了彎月。彎月忙安慰道:“么一姐姐,別難過,也許,老天還為你留了改變的機緣也說不定呢。”
馬車此刻已經停住,外面傳來了清遙的聲音:“么一姑娘,蘅蕪館到了。”
蘅蕪館,橫無……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真正長久。然而,生與死只是生命的起點與終點,中間的那段兒,是變,亦是不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評論,秋海棠十分欣喜能看到那麼多評論和冒泡的親親。很高興看到小靜回來了,呵呵,暑假快樂哦。
☆、龍鳳雙戲老頑童
在告別了么一之後;清遙駕著馬車;送彎月來到了郊外。十里長亭處;已經有一輛馬車在靜靜地等候著他們。
“醜姐姐;你怎麼才過來。”若涵見清遙駕著馬車過來,忙從自己的車上跳下;又蹦又跳的跑了過來。
“小霸王;你怎麼在這兒?”聽到若涵的聲音,彎月忙下了馬車,颳著他的鼻子問道。
若涵看向了清遙,眼裡充滿了感激:“那要多謝清遙哥哥替我出謀劃策;不然我還被關著呢。”
前夜,震驚慕府的刺客事件,只是一個幌子,一個救若涵出來的幌子。當然,此事是經過大公子同意的,所考慮的步步也十分周密。先派人引開將軍府守衛的視線,而後,清遙潛入了孫夫人關押若涵的地方,告訴他,只要裝做受傷就可以出去。聰明的若涵立即心領神會,當外面守衛之人尋蹤而至並聽到若涵痛苦的叫聲時,他們忙衝了進來,恰好“救”下了若涵。隨即,若涵受傷之事傳到了將軍的耳朵裡。雖然將軍對這個兒子平日裡並不重視,可是出於為人父的責任,他還是前去檢視若涵的傷勢併為他尋得了張大夫。張大夫去年曾經入府治療過若梨,也因此見識了彎月的醫術,對她頗為賞識。清遙早已跟張大夫說好,請他幫這個忙。於是,在診療了一番後,張大夫說若涵的傷太厲害,內外傷皆有,必須帶著他出去醫治才能保住小命。
孫夫人做賊心虛,她擔心如果將軍徹查起若涵的病因來,她將難辭其咎;而將軍那頭,見若涵傷重如此,眼皮都沒眨,爽快地應允了張大夫的要求。一切,都在順理成章中進行著。
“小霸王,出來生活,可是很苦的哦。”彎月撫著若涵的頭,打趣兒道。
若涵衝著彎月做了個鬼臉:“我不怕,我要跟張爺爺學習醫術,總有一天把你比下去。”
此言一出,眾人皆哈哈大笑起來。張大夫撫著鬍鬚笑道:“彎月丫頭,這下你可有對手了。這小子天資聰慧,說不定哪天就超過我咯。”
“自古名師出高徒。不過,小霸王,你不擔心你的爹孃把你叫回去?”
“他們才不管我呢。爹爹我半年都見不著一次,孃親只會踢我打我,她對我還沒奶孃對我好呢。”若涵撅起嘴,鬱郁地說道。
“小子,你真的想拜我為師?先說明,當我徒弟,要先從做牛做馬開始。”張大夫哈哈笑道。
“做牛做馬?”若涵懵了:“可我不是牛,也不是馬,怎麼做呀?”
“老頭子我除了給人看看病,最大的愛好就是雲遊四海。所以,我的徒兒不僅要風餐露宿,還要會駕馬車採草藥洗衣做飯。這樣吧,這幾天,我們的飯食和衣物就包給你,做好了,老頭子我可以考慮收你做徒弟。”張大夫撫著鬍子,嘴角露出了頑童般惡作劇的笑容。
若涵一臉懵然的站在那裡,洗衣做飯駕馬車採藥……他在家裡,從來沒有做過其中的一項,如今,誰能教教他?
清遙見時間差不多了,遂告辭道:“師父,江姑娘和七少爺就交給你了,以後麻煩您老費心。”
張頑童點著頭,撫著鬍子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原來張大夫就是清遙的師父,可怎麼就沒聽二人說過,難道這就是清遙告訴她的好去處?彎月心虛的看了看張大夫,發現後者也打量著自己,那笑容讓她感到格外陰森。
臨別前,清遙悄悄的在彎月耳旁低語道:“莫怕,跟著師父,你會學到很多東西的。他現在所做的,全都是對你們的考驗,一定要耐心度過,切不可潦草應對。”
彎月點了點頭,眼看著清遙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