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4)

他疑惑地看向我,可還是聽話地將手中的箭射出,百發百中。而身邊隨護的將士,則緊緊地圍在我們身邊,為我們擋開射來的冷箭。

我屏住呼吸,不斷地看向山上,怎麼還不聞異動?按理說,半個時辰內,就會出現我的援兵,難道,這偌大的山谷裡,竟沒有……在神思間,忽然,身前的人一震,悶哼了一聲。我抬頭看去,糟糕,他中箭了。我急忙扶住他:“你不要緊吧?”

他搖了搖頭,固執地揮動手中的劍,為我擋去射來的箭矢。箭矢逐漸越來越少,我抬頭看向上方,驚喜地看到,我的援兵正圍著他們,嗡嗡作響。

“蜜蜂……”軍中有人喊道。

是,我的援兵,就是蜜蜂。剛才擦在箭矢上的,是我搜羅了宮內上等的花蜜與蜂王漿,煉製而成精蜜。以前在忘憂山時,我曾養過蜜蜂,取過蜂蜜,對蜜蜂的習性,也頗有了解。此次引出它們來的,八成就是箭矢上頭的精蜜吧。

蜜蜂的力量是不可小覷的,一群流匪,在蜜蜂的強大攻勢下,紛紛捂頭逃跑。而我們,也趁亂收拾了下殘局,急忙跑路。

一群人經歷了剛才血腥的洗禮,到達相鄰縣驛時,已是狼狽至極。我身前的溫熱身軀已逐漸僵硬,儘管我點了他的穴止血,可他的身體告訴我,他的傷必須儘快處理。

縣驛的官差見到我們,慌忙迎了上去。我跳下馬,拉著他的身軀,急急問道:“可有大夫?”

官差喏喏點頭道:“有的,公主稍等,大夫馬上就到。”

馬上是什麼時候。我看著手中發黑的血,心中登時一沉,糟了,箭矢上有毒。那幫人,果真是流匪嗎?為什麼要置我們於死地?

來不及想那麼多,待將傷者抬起屋時,除了被砸傷的人以外,中箭的人面色發黑,血也烏黑,有的已經沒得救。而他閉目躺在一旁,情形也不見得樂觀。

“公主……”在無數人的側目中,我低下頭,為他吸取了傷口中的毒血,隨即將毒血吐出。然後,我將手中的翠綠瓶子開啟,餵了一滴蜂蜜給昏迷中的少年。

之後,我如法炮製,用嘴吸出了其他人傷口上的毒血,並餵給他們精蜜。蜂蜜,在中醫上,一向用於清熱解毒,在大夫沒有來之前,我也只得用這土辦法,希望能救一個算一個。

然而,大夫還沒有來,我卻很不爭氣的暈倒了。大概是剛才吸了太多的毒血,自己也有些中毒了。

待我醒來時,衣然與斐然焦急的守在我身邊,見我醒了,在我耳邊大哭道:“公主,你可算醒來了,嚇死奴婢了。”

我“嗯”了一聲,待起身時,頭還暈暈的。

“公主,感覺可好?”縣衙找來的大夫,已在一旁忐忑不安的候著了。

“本宮已無大礙,有勞夫子費心了。”隔著竹簾,我答道。做為醫者的我,剛剛已經探過自己的脈,暫無大問題。

“對了,本宮的護衛,他們還好吧?”想起那些血腥的場面,我至今仍心有餘悸。

“有勞公主關心,侍衛們,大多已無礙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簾後響起,我一驚,衣然她們怎麼沒有告訴我,那位將軍也在外面候著。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蠻傷感的,看來這次,他損失了不少護衛呢。

在休息了幾日後,我的身體慢慢復了原,走起路也不再頭暈了。也就在這幾天,我從衣然的口中得知,在那日的襲擊中,我們的護衛,死傷數十人,很多人的屍體,當時沒能帶回來,只得在那裡幹放了兩天。帶回來的時候,大部分都腐臭了。也就在昨天,那位少年將軍帶著幾個親信,挑了那幫流匪的老巢,回來時一身染血,卻為兄弟們報了仇。

“果真是個漢子。”我嘆道。此時,衣然的面上泛起了幾縷紅暈,斐然打趣兒道:“呦,我說今日,桃花怎麼開了呢,原來是某人春心萌動啊。”

“呸呸呸。”衣然面紅耳赤的啐道:“你這小蹄子,就會睜著眼說瞎話。”說完,作勢追打起斐然來。

我躺在臥榻上,微笑著看她們打打鬧鬧。剛才,前來侍候的婢女告訴我,從這裡再往前走十天,就能到達南詔境內了。還有十天,我就會嫁給那位素不相識的南清王,與他共度下輩子嗎?

從小,在師父的書齋裡,我沒少讀書。非常喜歡前朝卓文君的《白頭吟》:

皚如天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日溝頭水。躞蝶御溝上,河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取不須啼。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擺擺,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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