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擴大了開來。
“想不到,你竟中了‘鳳孤飛’。雖然夫人為你驅逐了一些毒素,可是此毒已經在你的身體裡積聚了十幾年,想要根除十分困難。剛才那股強烈的劍氣,逼出了你體內積聚多年的毒物,想要解除,恐怕需要一個借體。”黑影兒喃喃地說道。
什麼借體?雖然彎月很想捉摸他話裡的意思,可一股疲倦感漫天蓋地的襲來,眼前的星空,似乎旋轉了起來。上面的每顆星星,都從天空中飄了下來,落在了她的身邊。這細碎的光澤,讓她募然想起了剛才在池子裡看到的月神羲和。黑影還在一旁嘮嘮叨叨,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能碎碎念,這點頗像那個冷酷的大冰塊清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清遙,那個大冰塊,總是不離腹黑男左右,哪裡有空閒來救她?不過,他的身形,確實像極了清遙。彎月看向黑影的目光越來越模糊,她的眸子,終於在不知不覺中,輕輕閉上。
“真是個傻丫頭。”清遙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彎月胸前的晶石上。這枚晶石所處的地方,隱約可見幾頁泛黃的紙張。
清遙抽出紙張,細細打量了一番,心中方明白,原來自己的緣分,早已與這個女孩有了扯不斷的聯絡。
當慕府的家丁發現彎月時,她正甜美的靠在廊柱旁,似乎小憩了多時。然而,她發黑的面色卻顯示了不尋常,這個臭名昭著的女色魔,竟然中毒了。
“公子,”疲憊的清遙從屋子裡走出,對若霖行禮道:“江姑娘身上的毒,我已經為她放出了些,想必明日就會睜開眼了。不過,此毒一直隱藏在她的身體裡,已經傷了她的臟腑。如果再次發作,只怕她的性命難保。”
“是嗎,真是可惜。”若霖獨自下著一盤圍棋,他手捻一枚黑子,輕輕地下在了一處:“白子就要全軍覆沒了。”
清遙站在一旁,看著主子無動於衷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或明或暗。忽然,他跪倒在地,對若霖說道:“公子,請公子看在卑職跟隨你多年的份兒上,完成卑職的一個心願。”
若霖細細地挑出戰敗的白子,頭也不抬的說道:“說。”
“三夫人歸去前,曾經喚去了卑職,交代了一些後事,其中一項,就是讓卑職照顧江姑娘。公子你也知道,三夫人對卑職不薄,若不是她的教導,卑職很難達到今日的醫術造詣。如今,江姑娘時日不多,卑職卻未曾盡夫人之事,深感愧疚。故請公子允許,將江姑娘指給卑職,以了卑職遺憾。”
若霖手中的白子,忽然掉了下來,凌亂的散落在棋盤中。
“清遙,你不是一個衝動的人。為什麼要娶一個聲名狼藉,且奄奄一息的醜丫頭呢。慕府裡比她德行容貌姣好者絕非一二,你看重了誰,本公子自會為你保媒。況且,三娘已去,你何必為那個醜丫頭而耽誤自己呢。”
清遙的臉紅的如同一隻大蘋果,可他還是堅定的答道:“回公子。卑職此舉,並非心血來潮,也並非單純的應付三夫人的交代。卑職願與江姑娘結為夫婦,若牽扯出其他的事端,卑職願意擔當一切,還請公子成全。”
清遙的頭,一聲聲的磕在了木製的地板上,額頭瞬間就撞得紫黑。若霖忙扶起清遙,嘆道:“清遙,你我雖為主僕,可我一直視你為我兄弟,剛才那番話,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一定要娶那個女人,我成全你就是了。”
“清遙謝過公子成全。”清遙抬起頭,已有鮮血從他額頭處流出。若霖雖然應了清遙,可心裡仍有不解,那個德行相貌一文不值的醜丫頭,到底哪裡迷住了清遙?
當日,慕府爆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冷門八卦。他們府裡的女色魔,終於要嫁出去了,物件卻是府裡大公子身旁的侍衛總管清遙。這個訊息讓許多小廝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忍俊不禁,而女眷們卻對此咬牙切齒。那個女色魔,上輩子修了什麼德,這輩子竟然這麼好命地嫁給清總管這樣的金龜婿?大公子與七公子同為將軍的嫡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在將軍這邊,大公子比七公子更為得寵。將來將軍的爵位,大公子絕對是第一號繼承人選。能攀上他身旁的紅人清遙,那個女色魔果然居心叵測啊。
隨著眾人對此事猜測的升級,一個較為普遍的綜合版本最終被板上釘釘。話說,在被女色魔“非禮”後,大公子一直心有餘悸。懼怕於女色魔彎月的再度糾纏,他不得不想了一個嫁禍於人的方法,那就是,找一個能駕馭的了女色魔的倒黴鬼,將彎月嫁過去。然而,鑑於這個女色魔以前“不同尋常”的表現,府內的小廝絕對不能勝任。在侍衛中千挑萬選之後,大公子終於定下了自己的心腹清遙。清遙總管雖然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