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彎月叫著,全身貼附在了地上,連嘴裡,都塞滿了泥土。
就連在喜福鎮受欺負的那段兒時候,自己也沒這麼狼狽,竟然來了一個活生生的狗啃泥。
身後傳來了白衣女子“咯咯”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既然決定要死了,還管那麼多幹嘛。”
彎月只覺得身後一片發涼,那鬼魅般的水袖竟再次襲了過來,勢頭,似乎比剛才更狠了。
就在此時,一片素色的身影飄過,幾縷流光劈開了襲向彎月的水袖,定定站在她的面前。
四公子?彎月訝異地看向對方,只見他撿起了晏明的寶劍,閃電般割斷了青衣、粉衣還有白衣女子的水袖。登時,她們白皙的胳膊露了出來,蕩在胸前,一派春光妖嬈。
粉衣女子怒道:“好一個舒華公子,竟如此輕薄我們姐妹,也不害臊。”說這話的同時,卻一點兒也沒有蓋住袖子的打算。
“害臊?”若愚冷笑道,劍鋒一挑,冷夫人香頭上的火種,被盡數挑到了一旁的枯枝上。一時間,熊熊的火燃起,站在一旁觀戲的黃衣女子避之不及,被零星的火苗撲上,待其撲打盡了後,原本鵝黃的衣服,此時已經邋遢不堪。
躺在一旁的晏明,見勢不好,急忙悄悄地滾入到草叢裡。
“姐妹們,既然人家這麼不待見我們,還和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上。”黃衣女子首先發難,白衣女子也隨之嗤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這種男人,真是沒趣兒。”兩人隨即向著若愚襲去。
若愚的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手中的利劍在眨眼間,已劃過了二女的咽喉。一番血花在空中噴灑出來,最終落在黝黑的地上。
青衣與粉衣驚訝地對視了一眼,一個疑問忽地升起來,難道舒華公子沒有中毒?想她們春夏秋冬出了多少次任務,多少武林俊杰栽倒在她們的水袖與石榴裙下,可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二人打算敲退堂鼓的時候,一聲淡語傳來:“沒用的東西,想臨陣脫逃?”
二女聞言,忙不堪的跪下,身子如糟糠般抖起來,道:“主人饒命,小的不敢。”
主人?他是這些女子的頭目嗎?是貓殺的首領?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空中徐徐飄落。下一刻,一青一粉兩個身影,隨之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貓殺,不喜歡自作主張的笨女人。”白衣男子出口道,一句隨意的話,兩條鮮活的生命卻因此終結。
彎月只覺得渾身發冷,這是她頭一次,見到有人死在她的面前。生命的逝去,如此迅速,一絲挽留都來不及做出。
“閣下便是貓殺的首領?”若愚眯起眼,問道。
這個長相出奇平凡的男子,是貓殺的首領?可那雙精湛的眼睛,卻與這張平淡的臉,格格不入。而且面部,白的有點兒嚇人。
難道,他帶了人皮面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是否知道師父的下落?
“想必本尊眼前的,就是天下聞名的舒華公子吧?”白衣男子露出了一個冷清的笑,怎麼看怎麼假:“傳聞得舒華劍者,無情無義。哼哼,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這聲音,夾帶著濃濃的軟語,怎麼聽著,就這麼熟悉。彎月暗自思量到。
“說起無情無義,在下恐怕不及閣下的萬分之一。不會在轉眼的功夫,就殺死為自己效忠的手下,所以,面對閣下,慕某真是自愧不如。”若愚的嘴巴也不是吃素的,一番話盡挑對方的缺點說來。
“所以,本尊比你,更適合擁有舒華劍。”白衣男子的眼中醞釀著殺氣,雖然他手中無劍,可這滾滾而來的殺氣,已讓彎月心驚膽顫。若是,他手中有劍,該是多麼駭人。
若愚聞言,心中明朗。原來這些人,是衝著舒華劍來的。然而,自己身中青衣粉衣的軟筋散,每一次發功,軟筋散的力量都會深入身體一分。如今之計,惟有拖延了。
“閣下以為,得到舒華劍就會成為它的主宰嗎?”若愚嘲諷地笑道:“得舒華劍者,心中有一分雜念,都會被此劍反噬。像閣下這樣的人,難道沒有一點兒慾望嗎?”
“那又如何。”男子不在乎地笑道:“得到舒華劍的最簡單方法,就是殺了它現在的主人。”他的眼忽然眯起來,手掌外推,一股卷著白霧的強大內力席捲而來。
“不好,快逃。”若愚叫道,可他跑了沒幾步,腿已經軟的使不上力氣。
彎月急忙背起若愚,不顧一切地向前跑去。然而,人跑的力量終究趕不上風的力